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依旧不会拒绝那三杯酒。
在清醒时被各种裹挟封存的妄念,只有醉酒後才找到出口。
可是,他现在什麽都想不起来了。
真糟糕。
昨晚,他们到底是怎麽接吻的?
是像今早这样一触即离的试探还是辗转厮磨抵死纠缠的侵占?
这个念头像根钢针刺入大脑,林映舟开始懊悔,因此感到烦躁。
好像只有重新再感受一次,才能彻底消除这样的情绪。
于是,他的视线开始若有若无地落在沈屿思的唇上。
甚至开始嫉妒她手中的杯子。
能够接触她的唇无数次,被她含着丶舔着丶咬着。
——他渴望成为它。
在得知自己昨晚短暂拥有过梦中经历,今早还亲自感受到她唇上温度後,他的理智已经溃如沙塔。
林映舟灌下冰水,却浇不灭骨髓深处游窜的渴意。
只有她的唾液能缓解。
想要钳住她的下颌,吸吮丶吞吐她湿软的舌,直到那股难言的焦渴消失。
他完全可以这样做,在悬殊的体型差下,只要他想,沈屿思根本无力抵抗,只能被迫感受他的所有,溢出破碎的呜咽声。
林映舟太阳xue突突跳动着,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扣住沈屿思的腕骨,她的血管在掌心游走,稍稍用力就能将其拧断。
“疼……”沈屿思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擡眼看见他眸底晦暗,“你脸色好差啊,要不再去楼上睡一会儿?”
她将林映舟今早的一切异常行为归咎于宿醉醒来头脑还不清醒。
闻言,林映舟倏然松开,另一只手握着杯子的力度大到险些将其捏碎。
弄疼她了,他告诉自己。
不能这样做,会被她讨厌的。
其馀人吃完饭已经陆陆续续离开,偌大的主厅里只剩下两人。
“沈屿思。”他忽然唤她,带着压抑和克制。
沈屿思擡头,“怎麽了?”
能不能再吻我一次?
他喉间滚动无数回,仿佛有什麽话在反复吞咽着。
最终只是说,“没什麽。”
沈屿思有些不放心,“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去休息下吧,学校还有事情,我要先回去了。”
今天虽然是周末,但老师布置的色彩作业还没画完,周一就是色彩课,再待下去就来不及了。
林映舟立刻起身,“我送你吧。”
“好。”沈屿思其实想说她可以叫司机的,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将沈屿思送到校门口,林映舟一眨不眨地望向窗外,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他拨通唐苏禾的电话。
“怎麽了?”她问。
“昨晚院里的监控开了吗?”
“一直都开的,你问这个做什麽?”
“刚发现有个重要的东西找不到了,想看看是掉在哪里。”
“哦,那你直接找管家带你去监控室查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