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麽样呢?我爱你爱到发狂啊,我不要把你捧在高处,只想把你捧在心里。”风来痴痴地盯着他,“不是只有完美的人才配得到极致的爱,是因为我极致爱你所以觉得你完美。”
“你……”
燕遥没想到一向别扭的风来这麽直白,却忽然听到他笑了一声:“师尊觉得我不一样了?我可不想师尊再纠结,到时候再跑路了我找谁说理去。”
说完,风来收敛笑容,郑重道:“下次有事一定要主动和我说……弟子定为师尊排忧解难。”
最後一句毫无敬意,分明是在调情。
燕遥终于注意到二人在大庭广衆之下贴得极近的姿势,忙推开他,风来知道他的心思,没拦,去接了壶凉茶回来。
囫囵喝了半杯,燕遥擦了擦嘴角,仿佛能感受到刚刚风来在他唇上轻点的触感。
风来问他:“可解胸中郁闷?”
燕遥淡然答:“可以。”
两个不甚诚实的人以这样似而非似的话解了心结,风来付了钱,牵起他的手选宠物去了。
挑挑拣拣,以燕遥选了只大白鹅作结局。他对灵宠什麽的兴趣不大,更喜欢随处可见的家禽。
风来见状,不忘调侃他:“不会养好了就放生吧?”
燕遥一愣,反应过来风来在说燕遥他总捡了东西养一阵子,等养好了就放归山林的事。
枯山春也是这麽被他捡回来的,方才牵扯出後续一大段事……
燕遥摸了摸鼻子:“不会,鹅蛋好吃。”
风来抱着大白鹅往深处高脚屋走,问道:“那师尊打算什麽时候回去?”
“等身子好些吧。”
风来揉搓鹅头,若有所思:“好,回去之後,我们就成婚。”
燕遥脚步一顿:“怎麽突然说到这上面来了?”
“怎麽就突然了?”风来哼哼道,“我想了好久的。”
“梦境里成婚过吧……”
“那是我的心魔!”风来提高音量,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宁愿跟我的心魔成婚……”
燕遥截断他的话:“那也是你啊。再说,我没有‘宁愿’。”
别说宁愿了,他当时都不算自愿。
“那我不管。”风来毫无愧疚之心,犟得像头驴,“我就要正式再办一场。”
他将“正式”二字咬得极重,燕遥想起梦境中求路无门百般束缚的自己,却生不出太多反感。
毕竟,心魔是对风来“恶”的一面最真实的写照,他的第一反应竟是心疼风来这般没有安全感。
再者,心魔未除,变数颇多……
如果能得到那半份秘卷……
燕遥揉揉眉心,摇头道:“再等会儿吧。”
风来摸鹅头的动作停住了,危险地眯起眼睛:“又有事瞒着我!”
“……”
燕遥无言以对,哪知道风来又笑起来:“不说话总比撒谎好。”
他倒是会自我安慰。
燕遥在心中叹了口气,风来管不了那麽多,把鹅放到院子里後,将他抱上了床榻。
等密密麻麻的吻落到脸上,燕遥迟钝地回过神,尘霁玉就这麽把他们安排在了一间房吗?
那他的身子还能好吗!
风来有所感应般停下来,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把药喝了再睡。”
燕遥理所应当成为绪离愁的第二个“病人”,好在只是调养身体,不然风来第一个不同意。
喝了药,燕遥昏昏沉沉,窝在风来怀里睡去。
“咔哒,咔哒……”
脑海里锈齿轮勉力转动,冰冷的机械声贯穿耳膜:
“宿主,醒醒。”
噩梦。
燕遥紧闭双眼,呼吸急促,不作他想,只得到一个更清晰的声音:“宿主,醒醒,我知道你能听到。”
这一下燕遥猛地惊醒,熟悉茶香笼罩鼻尖,燕遥稍稍安下心,脑海里再次道:“宿主,你醒了。”
风来在睡觉。
那麽,这个脑海里的声音是……
真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