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按紧了自己胸腹处,忍着疼痛:“怎麽怎麽了。。。。。。”
“你的声音,不太对。”
“唷,褚警官明察秋毫啊,这都能听出来,我躲被子里呢,你说声音能正常吗。。。。。。”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周然:“。。。。。。”
短暂的沉默让电话那头的人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语气不由急了些:“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
“可不,被你气的。”
周然嗅了嗅被子熟悉的香味,与褚晋的不太一样。
“吃药了吗?”
“吃了,不过你知道的,其实没什麽用。”让褚晋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之後,必然接下来是不会再有後续的话了,周然太了解了。
“睡吧,我陪你。”
果然。
“你原本是想打电话跟我说什麽?”
“面壁思过了一晚上,深刻反省了下午自己的问题,现在改过自新了,所以看能不能通过劳改表现,争取减刑什麽的。”
周然哼了一声。
生病唯一不坏的地方就是拥有特权,无论是在家人面前还是褚晋面前,一切都会为了她的身体让步,她可以享受他们无限的包容,发脾气没什麽关系,撒娇也没什麽关系。
今天就算了吧,实在没有那个心力了。
“今天是没精力听你的书面忏悔了,这样吧,陪我睡一晚,等明天你有空了,再好好跟我复盘一下,我看你表现,争取给你从无妻徒刑改判有妻徒刑吧。”
说睡就睡,就算周然跟她说这样的笑话,褚晋也没有留恋,只是哄她:“嗯,快睡吧,我在。”
“晚安。”
“晚安。”
兴许这病症真跟情绪搭点边吧。
听着那头呼吸声与忽近忽远的白噪音,慢慢的,周然觉得疼痛有所缓解,也不记得自己是什麽时候睡过去。
一觉也算好眠,连个梦都没记住,早上醒来,身上的疼痛感依然不在,电话仍是接通状态,一看时间。
还早,这个点褚晋应该已经起床但还没有出门。
周然试着唤了她一声,那头却没有人应答,猜想应该是去洗澡了。
在床上躺了约莫有十分钟,那头的脚步声进了,周然抻了个懒腰,告诉对方自己已经醒了。
“醒得这麽早吗?”电话被拾起,褚晋的声音就贴在耳边传来,好像她就在身边。
“去早锻炼了吗?”周然将枕边两根掉落的头发捏起团成团。
“刚刚去洗澡了。”
“我就知道。”被团成团的头发进了垃圾桶:“你这精神头还真是每天都很好啊。。。。。。以後要是跟你住,你不会也每天早上要拉我起来运动吧?”
“我是那种会强迫人的吗?”褚晋笑着带了几分宠:“你想睡到什麽时候就睡到什麽时候,怎麽样,是不是很有吸引力?”
“切,我在家也是想睡到什麽时候就睡到什麽时候。”周然在床上翻了个个,又抻了个懒腰,喉口发出了几声哼:“你看吧,女儿就是要好好宠的,不管是爱啊还是物质啊,都不能缺,不然就被你这种坏女人轻而易举骗走了。”
褚晋笑得很大声。
危机解除。
只是这个笑很大声的女人压根都没有想到自己昨天仅一下午加一晚上就被判了好几次死刑。
“好了坏女人别笑了,赶紧穿上你的制服去做好女人吧,等你下班我要检查你昨天的检讨。”
“那今天等空了我再完善完善,争取写得声泪俱下。”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