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然这挤着嗓子惟妙惟肖跟唱戏一样乱讲一通,褚晋倒吸了一口凉气,笑道:“你要真这麽说,那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正面形象又要毁咯。”
“那姐姐的车技,确实不错呀。”指尖在皮肤上轻轻磨动,周然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呵呵,谈了这麽好几年,你叫姐姐次数,一共加起来,都没这两分钟多。”
“不可能。”
“正儿八经叫的那种,不是故意搞笑的那种。”
“那确实。”周然傲娇地哼了哼:“叫是不可能叫的,太变态啦。”
“哪里变态?有你这麽摸我变态吗?”褚晋努了努嘴,指着周然那正在做坏事的手,没好气道。
周然眸子一晃,古灵精怪地坐起了身,顺便将那都快摸到人家胸口的手也一并收了回来:“不说了,我带了大闸蟹来给你吃,快点拿上去蒸一蒸,可鲜了,都是你的。”
褚晋发动了车子,将车子停到了离家更近的车位上:“你不吃吗?”
“螃蟹性寒,我最好还是先别吃了。”
“噢。。。。。。今天胃口怎麽样?”
周然叹了口气,摇摇头。
“啧。。。。。。”烦啊。
不知道是不是无休止的生理性疼痛与不适本就会提到人的耐受阈值,否则褚晋就无法理解周然到底是怎麽与这些难受滋味共存的。
她没有什麽胃口吃饭,却还要盯着自己大朵快颐;为了避免幽门的传染,贯彻实行着她认为有效的分餐制,一点菜加上一点饭放在一只碗里,像吃猫饭一样;嘴上说着头晕脑胀,但是当工作群里传叫她时,她还是随时随地回复解决问题;如果不是褚晋不允许,游戏里的人找她帮忙,她估计也还是会去的。
就印证那句话,操心的人,就有操不完的心。
可能唯一还算好的地方,就是她不至于会硬撑,吃完晚上这一顿药,就歇到了床上,嘴上嚷着:“老褚,俺老周不中嘞!”
褚晋无视她这故意搞笑的台词,脸上凝着重重忧心,坐到她身边:“胃不舒服了?”
周然实诚地点点头:“一吃恶心起来,这药到底能不能杀死那个破菌啊,在杀死它们之前,它可能会先杀死我吧。”
“唉,来,我给你揉揉。”
“有点不想吃了。”
“那不行啊,配了药不吃,那遭那麽大罪去做胃镜做什麽呢?”褚晋盘着腿,将周然抱了抱挨在自己身边,轻轻抚着她。
“你说,有的人吧,冷的硬得酸的辣的什麽都吃,怎麽造都没事,为什麽我什麽都留心注意,为了所谓的保养保养保养,错过那麽多美食,结果还要遭这麽多罪,人和人怎麽差距这麽大,就这麽不公平呢?”
“我怀疑你前面说的就是我?”褚晋分出一只手来,摸着她的脸,揉揉下巴,捏捏耳垂。
“确实,你的肠胃怎麽就那麽皮实呢,好羡慕。”
认识周然的起初,褚晋就觉得,都玩游戏了还有这麽遵守作息规律的人吗?而且跟其他学生党被迫断电断网不一样,这位新认识的朋友真的每天都在贯彻执行她自己的生活节奏——因为要十点半下线,所以十点以後就不会参与长时间的游戏活动,说是五点半要去食堂,那就肯定会到点去干饭。
和她成为朋友并逐渐了解自己的生活作息之後,她从周然嘴里听到的最多的关心就是:你要按时吃饭呀,你也早点睡觉吧,点些清淡的米饭蔬菜吃吧,虽然你健身不怕胖,但也不要为了图省事把麦麦当正餐等等。
所以一开始在褚晋眼里,这个有点循规蹈矩的小可爱,一定是身体健康元气满满的,哪成想,她的循规蹈矩很大程度是不得不为之从而养成的好习惯。
用周然的话来说,谁不喜欢吃麦麦呢,谁不想吃牛油火锅呢,谁不想要熬夜耍手机呢,要是百毒不侵,她也想放纵呀。
“对呀,我可皮实了,所以你那点小幽门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麽。”话音刚落,褚晋就瞅准时机,作势俯下身子亲亲周然。
哪知周然竟然灵敏至斯,还没等她凑近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你别搞哦,这不是开玩笑的。”
褚晋咿唔一声,略略有些不甘心道:“要是能染上早就染上了,也不差亲个嘴儿的事。”
周然死死按住,生怕不能显出她绝对的坚定来,让褚晋有可乘之机:“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刚刚借机铺垫,不就是想搞偷袭嘛!”
褚晋愣了愣,也不装了:“亲自己老婆,那怎麽叫偷袭,那怎麽叫偷袭,那怎麽叫偷袭,嗯?”连着强调了三遍,还义无反顾地将自己的脸碾在周然的手背上蹭。
“褚晋!”周然挺着身子,将褚晋顶开的同时翻身到旁边:“你的定力呢!能不能拿出你们警察潜伏做卧底的专业素养啊!”
“潜不了一点。”褚晋满脸无辜:“你还说不想吃药了,那如果一直不好,是准备让我一辈子都亲不了嘛。”
“哼姆。。。。。。”周然点着唇,故作思索。
“那要是做呢?也不亲?”褚晋再加一锤。
“那。。。谁说做就一定要亲嘴,你亲别的地方不行吗?”周然直起身来,梗着脖子:“这还能难倒我们厉害的褚晋同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