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竹邻伸出舌头抵住被打的半边脸颊,目光沉沉的也看着商锡。
商锡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他眨了眨眼,稍稍昂起脑袋,小心地退了一步。
梁竹邻注意着他的脚步,唇边被商锡咬的地方渗出了血,配合上被打的半边脸,看起来磕碜极了。
商锡偏过头,抹了把眼,一把拉开门就跑。
商锡跑到院子里,保镖看见立马上前,商锡想绕过,又被另一个方向的保镖围上来,钳住商锡的手,商锡挣扎起来,被一脚踢在膝窝,商锡惨叫扑通跪到地上,手也发出‘咯吱’一声,脱臼了。
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扣着商锡的手,商锡疼得直抽气。
跟出来看见这一幕的梁竹邻魂都快飞了,目眦欲裂吼道:“住手!谁叫你们伤他的?!”
保镖吓得立马松开商锡,商锡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梁竹邻快步上前一脚踹向伤了商锡的两个保镖,“谁叫你们伤他的!”
保镖呐呐,“对不起……”
有了这出,其他的保镖不太敢轻举妄动,商锡跑出了庄园。
跌跌撞撞慌不择路,接好了他脱臼的手臂。
保镖没有追上来。
商锡不作他想,只觉得浑身都在疼,正是早晨,陆陆续续有人出门,商锡不想引人注目,往天桥方向跑,躲到天桥下,蜷缩抱住自己的双腿。
恨死梁竹邻了。
“恨你,恨你,恨你……”
庄园里。
梁竹邻对保镖发了一通火,管家出来,知道前因後果後,不禁皱起眉头,“商少爷又当着你的面跑了?”
梁竹邻不耐烦挥手,叫保镖下去。
管家看见梁竹邻脸上的伤,叹息一声,拿了冰块来给梁竹邻,“先敷一下。”
梁竹邻接过,摁在脸上。
梁竹邻现在心里很乱,他拿商锡一点办法也没有,包养不成,谈恋爱也不成。
被他碰过要洗那麽久,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梁竹邻光是回想,都有点受不了。
管家:“怎麽不追回来?”
梁竹邻低着头,“让他出去透透气也好。”
商锡受了伤,梁竹邻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但交代了人去照顾一二。
要认识商锡,有接触能关心一下的关系,和他太亲近的不想,思来想去只能先联系路还。
先派人暗中跟着,等路还见到商锡,他就能知道商锡怎麽样了。
管家叹息一声。
春分探出脑袋,梁竹邻看见,想着还有只猫在这里,商锡说了要带走,那就一定是要回来的。
春分像是能感应到人的情绪,踩着猫步到管家和梁竹邻中间,翻出柔软的肚皮。
管家抱起春分,撸它的小脑袋。
梁竹邻想,商锡也经常对他露出柔软的肚皮,只是最近才对他竖起尖刺。
伸手点了点春分的鼻子,春分用鼻子蹭蹭梁竹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