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顾乡晨男朋友,顾家其他人巴不得夏泊舟是个鬼火少年呢。
“你怎麽也有抢别人男朋友的爱好?不对,你分明知道是假的你抢什麽劲?”夏泊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季风和,本来顾家家宴他来就很奇怪,这时候还提出这种奇怪要求。
“我是问过你没有男朋友才跟你提的不是吗?”季风和说道,“我在顾家别墅见你就对你感兴趣了。”
“你你你,你是同性恋?”夏泊舟吓得後退好几步跟季风和拉开距离。
“可以这麽说。”季风和往前走两步靠近。
夏泊舟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这麽大力气,把季风和推开就往外跑。真是晦气,他怎麽让个死男同看上了?
夏泊舟平复心情回到客厅,这时候饭菜都已经做好了,顾老爷子依旧没分给夏泊舟和顾乡晨一个眼神。
“怎麽没看见你那个堂弟顾来?”夏泊舟小声问顾乡晨。
“他身体不好,还在医院住着。”顾乡晨解释。
“原来是这样。”同样是身体不好,顾新知和顾来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一个衆星捧月被家人照顾,一个孤零零躺在医院。
“哼,果然上不了台面,说句话都不敢大大方方的。”顾老爷子本就看不上夏泊舟,要不是顾乡晨根本就不是顾家血脉,他哪里会同意老二家这麽胡闹。
“我当然不敢大大方方说顾来生病只能在医院躺着,顾新知生病却能在家养着。这要是说出来,不明摆着说爷爷您偏心吗?”其他人怕夏泊舟可不怕,顾新知又没几天活头了,顾来身体又不好,只要把他们全都气死,顾家孙子辈就只剩夏泊舟和顾真了。顾真从小到大饱受摧残,受的气不比顾言哲和温且归少。
那到时候顾老爷子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把家业交给夏泊舟和顾真,一条直接把顾家财産捐了。
捐了对顾言哲这边影响也不大,毕竟他的公司是自己一手建立的,顾老爷子根本没帮什麽忙。
“你看看你找的这人!”顾老爷子哪里被人怼过,他训人只有别人低头听着的份。
“爷爷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顾新知的位子在顾老爷子旁边,他贴心地给顾老爷子夹菜顺气,俨然一副好孙子的模样。
“爷爷老当益壮身体好着呢,怎麽会因为我这麽几句话气坏身体呢?堂哥你这不是在诅咒爷爷吗?”夏泊舟阴阳怪气道。
“你闭嘴!”顾老爷子呵斥,“这饭你不想吃就滚出去!”
“我也没说我不想吃啊,我只是说爷爷身体英朗怎麽爷爷就生气了?”夏泊舟委委屈屈说道。
“顾爷爷,这一家子吃团圆饭,小来不在确实不太合适。不如把小来接回家吧,他也是肾病,正好跟新知一起治病。”季风和插嘴道,“当然,我是个外人,也没资格对别人家的事指手画脚的,一切还是要看顾爷爷的意思。”
季风和开口,顾老爷子语气立刻和缓不少:“小风怎麽就算外人了?当年你爷爷跟我吃同一碗饭的时候什麽时候跟我见外了?这事也怪你爸,要不是他瞎搞,你也不会跟我这麽不亲。”
说到这里,顾老爷子还剜了一眼夏泊舟,不过夏泊舟在埋头干饭,没有注意到这些。
原来季风和爷爷跟顾老爷子关系还不错呢,怪不得他能来顾家家宴。
饭後,夏泊舟提出要回学校。他本来就是临时来顾家老宅的,导员那边都没请假,这要是记个夜不归宿,那他奖学金不就泡汤了?
“我送你过去吧。”季风和主动提道。
“也行。”原本要去开车的顾乡晨又坐了回去,他原本就没那麽情愿当夏泊舟司机。说白了,这些都算是补偿,他替夏泊舟过了二十多年好日子,现在他自毁名声保住夏泊舟一颗肾也是应该,毕竟没有顾家父母,他顾乡晨什麽都不是。
“小风是客人,要小风去算怎麽回事?”顾老爷子自然不同意。
“顾爷爷,我刚好也要去P大,顺路了。”季风和解释道。
“你去P大做什麽?”顾老爷子不解。
“我现在是P大经济管理学院的教授,明天还要去上课。”季风和说道。
“以你的资历去哪里不行,偏要去P大这麽个学校。”顾老爷子对季风和的行为很是不理解。
季风和接着耐心解释:“就是因为我资历不够才去P大的,我年纪轻轻就去一个一流大学,怕是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是靠关系靠背景进去的。”
“算了,你们这些小年轻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好干涉。但只有一点,受了委屈告诉我。”
“知道了顾爷爷。”
一路上,夏泊舟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期间他还开口试探季风和:“你是什麽时候来的P大?”
这半年刚过来。”季风和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这半年来的?那不就是夏泊舟被认回顾家以後吗?他总觉得季风和一肚子坏水,来P大就是为了整他。
夏泊舟当年能考上P大完全就是因为那年流行一个说法:家里没有公司就别让孩子学工商管理。于是那年工商管理爆冷,夏泊舟顺利捡漏。
这不好的预感在夏泊舟第二天早上上课的时候果然应验:季风和成了教他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