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两个字与身体好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也没人会去探究是谁先开始的。
晴朗的夜晚,盛放的烟花,影影绰绰的灯光,一切都恰到好处,在这种时间,一切都是被允许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先是吻像是雨点一样落下,说实话,有点痒,心脏收缩时好像带起一阵暮春的潮水,稀里哗啦的朝颜叙丞拍来,把他的脑袋拍的晕乎乎的,有点像醉酒,但是更奇妙,不只是如置云端的飘浮感,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身边人滚烫的体温,这样的情况下,脸上那一点若有似无得痒就显得微不足到了。
潮水涌来又退去,颜叙丞不由得随着潮水的节奏调整呼吸的频率,呼吸系统已经有一半都罢工了,当心脏收缩时,颜叙丞只能颤抖着吐露着带着一点苦涩的玫瑰香气,“亲我,你亲亲我……”
两条玉白的手臂攀上路知谏的身体,最终勾在他的脖颈,那种从尾椎骨处升起的麻痒侵蚀了颜叙丞的中枢神经,他只得借着路知谏才能稳稳站住。
路知谏很听他的话,致力于给他留下一个完美的初印象。
可是先提要求的是颜叙丞,先败下阵来的也是颜叙丞,他罢工一半的呼吸系统实在不中用,他眼角划下一滴泪来。
“颜颜?”路知谏将泪痕吻去。
颜叙丞的回应是勾了勾他的脖子。
下一秒,着力点转换,他勾着路知谏脖子的两只手臂在慌张之中撑在了路知谏的肩膀上以分担一部分重量。
鼻尖几乎抵在了一起,呼吸交融间,颜叙丞看见了那双深棕色的表面浮着一层亮晶晶的水光的眼睛,里面是自己的倒影。
空气变得潮湿,闷热。
衣服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就没了,路知谏很有几分传统的执着,坚持把他带到了床上。
也行吧,只是晚了一小会,今晚还有很长时间。
更何况这种执着也有一点笨拙的可爱,颜叙丞扬起脖颈亲了亲他的唇角。
在这种时候,身下被揉得一团乱,不知道哪里是头哪里尾的薄被就变得格外碍事,软软的丝绸承载了大部分的力道,并将力化为无形。
身上忽然一凉,没了布料的遮挡,夜风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颜叙丞猛然回神,一双往日十分灵活,在病人的皮肉里穿针引线的手现在还在跟路知谏衬衣的第三颗扣子作斗争。
怎麽会这样!
颜叙丞震惊地瞪大眼睛,只不过他眼角不知何时覆上了一抹红,一双迷离的狐狸眼看不出惊讶,只有更胜以往的风情。
在路知谏把他亲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颜叙丞才恍恍惚惚地想起自己的学习成果。
都,都有什麽来着?
好像,好像得先——
颜叙丞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甜腻悠长的哼叫,这时路知谏手背正好碰到他的大腿根,有点痒,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颜叙丞从不羞于表达自己的真实体验,他的大多数反应都是出于本能的,最真实的反馈,即使羞涩会稍稍阻拦一些声音,但是当爱如潮水涌来,那种刻在人类基因里代表繁衍与欢愉的声音就会轻而易举地淹没羞涩的阀门,从那张半张开的殷红的唇中吐露出来。
世上在没有比这更直白丶更及时丶更有力的夸奖,就连平时克制沉静的路知谏现在都不免有些过于兴奋。
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颜叙丞,多次流连与那枚精致的凸起的喉结,每当他吻上去时,颜叙丞就会颤抖着发出半是欢愉半是失神的泣音。
一滴眼泪从烟青色湖水中溢出来,划过绯红的眼角,在灯光下像是摧残的钻石,行过之处将细密纤长的睫毛也染得湿漉漉地。
路知谏离颜叙丞如此近,以至于这样一滴眼泪都如此显眼。
旖旎的心思顿时消散大半,他立刻停了下来,小心地抚开颜叙丞额前的碎发,担心地叫他的名字:“颜颜?是不是受伤了?疼吗”
颜叙丞失神的眨眨眼,慢悠悠地才回神,随之而来就是一种被吊的不上不下的难耐,他有些着急地摇摇头,眼睛里存着的生理性泪水彻底拦不住,争先恐後地溢出眼眶,像是一串断了线的珍珠。
在路知谏提出新的问题之前,颜叙丞撑着床挺起身子,蹭着路知谏的脸颊和鬓角,在他耳边留下了两个简短但是明确的字:“*我。”
这谁能忍?
谁能经受得住这样的考验?
唯一需要照顾的对象已经任凭处置,还有什麽值得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