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夏是我的人,无论如何这事我都得插手了,你自己看着办。更何况这事儿根本就怨不得他。”
江父从商,江母从政,江家的势力在南a不容小觑,但江畔也从不靠这些,他自小在街上混,不惹是生非,但也绝不心慈手软。
大斌也笑了:“我不跟一个学生为难那麽多。”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我的事儿,在兄弟面前丢的面子,我总得拿回来。冰子的事儿,他既然不愿意跟冰子打球,总得跟我打一场。”
江畔嗤笑一声,没应声,平静地抽着烟。
大斌看看他,烟夹在手里有些发颤,他仰头抵着墙壁。
“江畔,这事我是做得不地道,但冰子现在躺在床上醒不过来,我这口气必须出在淮夏身上。你是能护着他,但我这人怎麽混到这样的你应该也清楚。”
大斌语气挺客气,另抽了根烟递给江畔。他没接,用鞋尖把烟头拈灭。几次稍显沉重的呼吸後,他才再开了口。
“走吧。”他说。
……
淮夏再进来的时候面色有点苍白,小臂垂在腹前,嘴角带着点儿血。
江畔沉默的别过目光,甘娆拿着提前备好的医药箱迎上去。
“谢谢……咳咳”淮夏的声音哑的不行,喘了口气就弓着腰咳。
“说啥谢呢,把我当成你姐就行。”甘娆伸手揉着淮夏的头发。
江畔站起来从前台抽了个吸管过来,插到瓶装水里递过去。
淮夏的长睫毛眨呀眨的,他看着江畔,伸手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双手接过来,刚想开口道谢,还没说出话来,被江畔从後面用手指轻轻搭在唇上。
江畔的手指凉凉的,有着一股好闻的烟草味道。
淮夏没忍住,莫名其妙的用舌尖碰了碰。
那手指嗖的一下以光速收了回去。
“把我当你哥就行。”江畔的声音很郁闷,听起来似乎还有点儿脸红。
那边甘娆扑哧一下笑出声。
她给他的嘴角涂好了药,又把那管药交到他手里说:“疗效很好,你记得每天擦一擦。”
“嗯。”淮夏乖乖的点头,想笑一下,发觉这会儿疼的笑不起来。
江畔一直默不作声的盯着他看,终于开了口:“大斌怎麽说的?”
“打场球。”
江畔叹了口气:“你不会打球……打算怎麽打?”
“不会有不会的打法。”
淮夏站起来看了看表,抽出吸管,把剩下的水喝完,仰头时露出漂亮的下巴线条和锁骨。
江畔轻轻咳了一声别过脸去。
甘娆极有兴趣的趴在边儿上,研究着为什麽人的脸能在一瞬间里变的这麽红。
“那我先去上课了。”
淮夏拿了药,看了江畔一眼,跟甘娆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了,空瓶子扔在街道上的垃圾桶里。
江畔片刻不离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融入人群里再也看不见。
“啧江畔,人淮夏还小呢,你可得当个人。”
甘娆锤了他一拳也坐到他旁边,顿了顿,又叹口气。
“大斌那儿你可得防着,知道他们在哪解决吗?”
“黄石公园,废弃很久了,一直没重建。”江畔闭了闭眼说:“道上解决问题的专用地。”
“那你准备怎麽办?”
“能怎麽办,送他过去接他回来。”
江畔揉了揉太阳xue,心里异常烦躁,索性拿了拍子问甘娆:“打会儿球?”
甘娆哼他一声,拿了拍子站起来说:“我觉着你跟淮夏有戏,他不也没那麽排斥你接触碰他不是?”
“希望吧。”
江畔盯着天花板浅浅应声,四肢无力地摊开在椅子上。
“我可能真得栽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