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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俩人回到学校还是晚了些,保安大叔大概对江畔的迟到司空见惯,摆摆手便放他进去了,来连句话也在懒得说。
“你之前不上课是去练球吗?”淮夏问。
江畔浅浅应了声,没打算说为什麽不上课也要去训练,但淮夏又问他了。
“准备走体育单招打职业?”
“是啊。”江畔没再藏着掖着,笑道:“小时候的梦想。”
淮夏的手无意识地握了紧,笑笑:“有个梦想挺好的,那你下午还去训练?”
“大课间了再走,多陪会儿同桌,免得你又想我。”江畔笑。
“……别自恋了。”
……
这个时候班里面大多数人都正趴在桌上睡觉,老唐在讲台上改作业,看到他俩也没说什麽,只挥挥手示意俩人赶紧回位上去。
淮夏坐到位儿上,收拾收拾也准备睡,那边江畔丢给他一个软绵绵的小枕头。
“用这个,胳膊枕久了容易小孩儿麻痹。”
江畔压低的声音说悄悄话,还不忘伸出手指勾勾他的下巴。被淮夏冷眼盯着,又默默地收回了手。
小枕头睡着着实很舒服,淮夏睡了一个下午。迷迷糊糊的睡醒了之後,旁边儿早就没人了,只是手心里被塞了颗糖,糖纸还卷着个小纸条。
“吃糖,不够哥哥再给你买。”
瞬间脑海里就蹦出来江畔捏着他下巴笑眯眯的模样。
“……”
淮夏剥了糖皮,面无表情地嘎吱嘎吱嚼着糖。
这一下午江畔都没再出现。晚上临放学前,淮夏慢吞吞的收拾着书包,也没急着走,想了想还把同桌桌子上今天刚发下的卷子好好整理了一番。
他又撑着下巴发了会儿呆,直到教室里人都走完了才站起身。不过走了两步,扭头看了看江畔的桌子,倒觉得有些空落。
晚上教室里是9:30熄灯,淮夏还没走出教室,灯便全关了。教室里黑漆漆的一片,窗户里透进来点儿月光,映着树影,和着凉风,很是寂寞。
黑暗中淮夏看不太清脚下的路。只扶着最後一排的桌子向着门走去。只是这桌子扶着扶着手感就有点不太对劲儿,热热的滑滑的。
淮夏摸了摸又戳了戳,觉得手感还挺好。
“别的地方也好摸。”
磁性且暧昧的男低音从头顶传来,吓了淮夏一跳。他下意识的往後退,被人从腰上胳膊一揽收进怀里。
有了上午的经验,淮夏很快的镇定下来,他一脸冷漠地伸出手抵在江畔的额头上。
“比如你一道题想了十条辅助线也做不出来的聪明的脑瓜儿?”
“操。”
江畔忍不住笑:“你这人怎麽这麽会破坏气氛?”
“吃一堑长一智。”淮夏淡定的收回手:“你这又回来干什麽?夜游还是留宿?”
江畔接过淮夏手中的书包搭在臂弯,嘴角一勾,笑道:“我来捡我同桌,怕他见不到我哭的走不动路。”
“想多了,你就此辍学他都不哭。”
淮夏磨着牙,对江畔这人不要脸的认识程度又加深了一层。
“太薄情了吧,你早上可是吃了我好多个小面包。”江畔失意道,对他这种吃完不认人的恶劣行径表示十分不满。
回想起早上这麽丢人的一桩事儿,淮夏一个字儿都不想再说了,扯着自己的书包带儿就往外走,江畔被他拉得略一踉跄,又笑。
“好了好了,我是来接你去馆里的。那几个在那煮火锅,让我来带你去。”
淮夏的脚步顿了顿。
上完一天的课到现在的确是累且疲倦,外面的风还凉,冷嗖嗖的钻进人脖子里和衣服里,非激得人打个寒颤。
在这种环境里,火锅二字似乎自带金闪闪的圣光。
“他们叫我去的吗?”淮夏垂下长睫,声音小小的。
“喂,我都在班门口等了你20分钟了好不好?”江畔拍了拍他的头,语气一转有些幽怨:“我出门时甘娆和小海那俩还为了争你旁边的位打的不可开交。”
淮夏没忍住乐了,眼睛里亮晶晶的,他擡头看了看江畔,弯唇笑道:“两边儿不都能坐吗?”
“呵。”江畔低头看他一眼,送去一个凉凉的音节,“他俩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