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他轻声的问,回身在药箱里翻找棉签和碘酒。
“不,不疼……”
淮夏小小声的说的,紧张的抱着猫似在沙发角落里,把自己蜷成一团球。
江畔一手拿着蘸了碘酒的棉签,一手撑在沙发靠垫上,一腿跪在淮夏坐的沙发旁边,落下的阴影将淮夏完完全全的笼罩在里面。
淮夏更紧张了,一手胡乱的撸着小猫的绒毛,惹得它奶声奶气的喵喵叫。
“你之前怎麽跟我说的?让我下次不要对你客气。啧,这不才咬了一下,就这麽怕我了?”江畔哑着声音说道,指腹略过淮夏发热的脸颊,俯下身去擦拭他额间的伤口。
“对不起,我跟那个人……”淮夏不知道怎麽该怎麽去解释这样的关系,毕竟江畔什麽都看到了,再解释也是苍白无力。
“我知道小孩儿什麽都不会做的。”江畔低声道。换了个棉签,蘸了无色的酒精去擦拭他肩膀的伤口,“我只是很气你这样自甘堕落。”
淮夏说不出话了,他脸上发热手心出汗,一股汹涌的气流在他身体里冲撞着,那一口酒精效果似乎完全消散去,还残留在他身体里。
江畔把他的伤口都清洁完了,站起身把用的棉签丢到垃圾桶里,又看了看饿的啃手指头的小猫,问了句:“先喂猫?”
“嗯。”淮夏压了下胸口,那点酒精刺激着他的胃部痉挛,有一股强烈的干呕感慢慢翻涌上来让他难受不已。
“你来喂,我……”
淮夏把手中抱着的猫递给江畔,话还没说完,便扑到洗手间里一阵吐。
江畔看着他的背影,从沙发底下把露出一角粉红的猫窝扒拉出来把猫放进去,皱着眉到洗手间去。
淮夏下午本也没吃什麽,这会儿吐出了大多都是透明的胃液,脸憋得通红。
江畔出去倒了杯水,拿着毛巾过来之前拍着他的背:“喝了多少酒?”
淮夏沉默了一会儿:“就喝一口。”
江畔不说话了,用卫生纸轻轻擦去他弄到衣服上的污渍。
终于把这一阵给熬过去,呕吐带来的脱水让他整个人都虚软得不行。江畔扶着他坐到沙发上,抽了张纸巾拭去他额间冷汗。
淮夏有点小洁癖,这会儿闻见自己衣服上胃液的酸味儿和酒精味儿更是难受了,他拿着抱枕盖住自己的脸,声音闷闷的:“哥,我要洗澡换衣服。”
江畔看他一眼:“我去给你拿衣服。”
“嗯……”淮夏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有点儿委屈。
江畔打开他卧室的门,开了灯,手边便是两个衣柜。他先拉开了临近的那个,发现里面没什麽挂衣服大多堆放的都是杂物。他目光自上而下扫了一眼,准备关上这个去拉另一个,却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像是被电击似的怔住了。
等江畔拿完衣服出来的时候,淮夏早已把自己的上半身脱干净了,抱着靠枕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里,眼圈红红的看着他。
“哥,怎麽了?你怎麽看起来这麽……”淮夏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没什麽。”江畔把手里的卫衣扔到他脑门上,转身进到厨房给小猫冲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