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夏小脸红红,郁闷的选择对此充耳不闻,拿出惯常的撒娇耍赖手段来,闭着眼睛往他嘴上啃。
江畔也不客气,低下头亲了他好几下,又狠狠咬了咬他的嘴角,疼的淮夏不满的哼哼着才松开了手,然後把衣服往他头上一蒙转身就去换裤子去了。
等到两人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鲁鸣也刚好从楼上下来。一手端了个保温杯,一手捏着眉间,看着似乎有点疲惫。
“人齐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点了点人头,把杯子搁在小桌子上,“先热身,一人再拉两遍儿步伐,然後开始训练了。”
淮夏把手中的拍儿放在桌上,站起来走到场前的空地上。
“你先跟着他们热身,练完之後我们练点儿别的。这又搁置了这麽长时间,没有持续性的锻炼那体能就跟弹簧一样反复,今儿个得再多加点儿。”鲁鸣说。
淮夏点点头。
然後拉筋的时候江畔就在他前面站着,好家夥,那腰细腿长的看着就诱人。
不过淮夏倒是头一次没对着他犯沉迷,也是很难得的在训练里跑了神。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江畔那句“我跟着淮夏去他想去的地方”和甘娆说的比赛的事情,然後心里面就莫名涌上烦躁来。
淮许山和淮希的脸也不住的在脑子里盘旋缠绕,很多很多冰冷又难听的话从耳朵里进进出出,像藤蔓一样攀紧了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怎麽办,迈不出去这一步,没勇气,自我束缚还是太严重了。
热完身以後,淮夏就去找鲁鸣了,他正在那里举着哑铃练小臂。
“来吧,”鲁鸣出了一口气把这组做完,放下了哑铃对淮夏说,走到器材架那里又挑了一个给他,帮着他做好训练姿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臂20组,把这做完接着是手腕的训练。”
“好的。”淮夏应了声,手中握着哑铃按他要求提起放下,带起肌肉熟悉的酸涩感。
这却让他心里的烦闷像被针扎破罐满水了的气球一般猛的发泄出去,额角的热汗滴滴答答地落在坐垫的皮面上。
这样的感觉带来难以言说的奇妙快感,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很快就消失在这种流汗里。
……
终于,等鲁鸣给他规定的所有拉练完成,他早已是浑身的汗了,蓝色体恤被湿透了一遍一遍。
擦了擦额头,擡头看着馆里明亮的白灯。感受着这样熟悉的一切,带来心里的一阵轻松。
然後,当他再看到江畔带着笑意的眼睛时,一切又全都扬了起来。
先努力做好当下的事吧,淮夏想,未来的事情,既然想到就是一团乱麻,索性先搁置了,先把现在的事情给做好。
……
这样充实的日子过了三天,眨眼间就是除夕夜了。不过在现代的生活里,这一天大概除了拥有些格外特殊的意义以外,倒与平常的假日也没什麽区别了。
因为城市已经开始禁燃烟花爆竹,倒也失了很多气氛。那些小时候的回忆——路边摊上支起小帐篷,卖着琳琅满目的小鞭炮花炮,还有熊孩子在花园儿里点着炮追着玩儿的场景难以再复了。
说起来淮夏还是很怀念那些卖炮仗的小摊儿的,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样才有种小时候那样过年的热闹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