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妍却摆摆手道:「别急,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没做呢。」
裴翊礼,大丰国最尊贵的三皇子,定是到现在都还以为绮罗公主是细作吧?
因为她们确实在吕烟的怂恿下去了枇杷林。
「本来我也死了,只是阴差阳错扭伤了脚,没去成枇杷林而已。」
素儿走上前,「辰王妃,奴婢知道那天的事情经过。」
慕婉妍:「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本宫比谁都清楚。」
於是,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慕婉妍又重新拿起羊毫。
……
不消一刻,她已经在手札的最後一页,以绮罗公主的视角,把吕烟如何来找她,她又如何因为裴翊礼爱吃野生枇杷的嗜好,同意了吕烟的建议。
全部写在了纸上。
当所有的事情做完,慕婉妍仍不放心。
她又让香芹,往那本手札上反覆踩了几脚。
再点起蜡烛,依照手札上记录的时间远近,隔着烛火细细烘烤了一会儿,让纸张形成不同的泛黄层次。
看上去真的跟一本旧手札一模一样。
至此,一本属於绮罗公主的手札记录,完美完成。
慕婉妍:「听闻翊王从小患有心疾,虽不是很严重,但是——」
她露出一个晦暗不明的笑容,把手札交到素儿手里。
「去吧,相信你知道怎麽做。」
素儿了解了慕婉妍的用意,激动地迸出了眼泪,对着恩人磕了好几个头。
她太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
她要把这本手札,放到绮罗公主的行囊里。放在一个不起眼,但又肯定会被裴翊礼发现的地方。
——
翊王营帐。
裴翊礼因为元嬷嬷的死,皇上特准他不用继续狩猎。
但是,人却不能离开峪山围场。因为明日,林相千金就要来围场,和裴翊礼相看了。
深夜,裴翊礼心痛难忍,正是对绮罗的思念最严重的时刻。
他支起身子,一边落泪,一边去抚摸绮罗生前用的东西。
「这是罗儿最爱用的口脂……」唇角浮起笑意。
「这是罗儿喜欢的步摇……」摸了摸,落了泪。
打开衣柜,「这是罗儿晚上最爱穿的寝衣……」
捂住胸口,眼泪奔涌而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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