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姐眼里,没有什麽打篮球打的多好的校队,更没什麽奇葩的校园风云人物,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上高她几届,品学兼优,家世良好,样貌出衆,人品高洁的沈文丰。
还真是。。。。。。单纯。
单纯的衬得旁边的张达,越发普通,俗套,老姐身边的沈文丰,陈默,这样光芒万丈的人太多太多。
所以张达显得更为俗套,可就是这样俗套的人,给了老姐一片天,护住了漂泊半生的老姐。
苦难不分长短,老姐那几年,与半生无异。
在达哥身边,馀盎然可以脆弱。
“你愿意娶这位美丽的女士做你的。。。。。。”
“我愿意。”
“你愿意这位先生。。。。。。”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一切排场结束,就是抛捧花,馀生很想去抢一个,然而老姐直接把捧花手把手递给了她的伴娘,冉晨。
这护士姐姐也真怪,收了捧花,面对老姐的祝福,只说了一句:“我愿永不幸福。”
馀生忽然想起那年过年,看到的那床病人,是一个植物人,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又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敬酒没他们什麽事儿,程盼在里面待太久了,馀生怕他闷,拉着他准备先走,当然他说的这个“拉”,只是嘴上的干瘾,程盼还没原谅他呢。
出门走到走廊尽头,馀生听见一声细碎的,压抑的哭声。
这地儿偏,客人都在大厅,以此显得这里格外安静和。。。。。。好藏身。
程盼也听到了,俩人顿下脚步。
没一会儿,那哭声隐在走廊间,变得绝望。。。。。。无可奈何,程盼听见哭泣的那个人极力憋住声音,但还是在安静的廊间,让人听的心里悲伤。
这声音很像陈默。
那声音过了一会儿,已经变成彻底的大哭,像做错了事得不到原谅的孩童一般。
放肆,悲痛——
程盼听的心里难过,他侧头看着馀生:“是陈默。。。。。。要过去看看吗?哭得。。。。。。太伤心了。”
馀生摇头,默了默,视线下划到他手,又仰脸盯着他,程盼叹了口气点点头,默认了馀生的不要脸。
“大概,”馀生牵起他的手,朝里面角落望了一眼,慢慢朝外面走,“是失去了什麽重要的人吧。”
我入深海,永不见光。
婚礼过後馀生一家要去北方,年後才回来,出发当天宋兰程云山还有程盼都来送了,馀生挺舍不得去那麽远,好不容易才和程盼关系进一步,老姐嫁那麽远干嘛。。。。。。
他们告别後上了车,一路人多,宾客也都跟着一起回,张达的车给了别的客人开,他自己则不知道开的谁的,馀生瞅了瞅自己现在要上的这辆。
好家夥,张达亲戚家有钱啊,这款车能抵熙街几套房了,新房!现在房价那麽高。。。。。。
馀盎然怎麽不嫁张达家这亲戚。
。。。。。。
这样走一段歇一段,馀生还认识了不少这边儿亲戚的人。
老实也找了个对象,馀生瞅了瞅,还不错,看着也很老实,于是他开了几句玩笑,老实脸都红了,还真。。。。。。老实。
车子是他和达哥换着开,他开白路,张达夜路,老大妈躲後面睡觉,挺会享受啊!
白天程盼要补课,不好打电话,晚上俩人一打电话,老姐就在旁边逼叨叨,馀生简直无语了。
特别今天,话还没说着两句,老姐又开始逼叨叨,让程盼过来玩,到底谁跟谁打电话啊!
馀生只好挂了电话,瞪着老姐:“有病啊!”
“我关心关心我弟弟,”馀盎然说,“碍着你了?”
“还你弟弟。。。。。。”馀生皱着眉,“都两个了还嫌不够。”
“说到这个,”馀盎然也皱着眉,“陈默怎麽又跑了,婚礼结束就没人影,我还想跟他多说会儿话,一块儿过个年,没良心的又没影了。”
馀生垂眼盯着老姐脖子上的项链没说话,陈默搜出这麽一串大小个头几乎一样的珍珠,不知道潜过多少次海,而且每两颗珍珠旁边固定的纽结,恕他眼拙,如果陈默真的是富二代,那麽这些只会是钻石,纯度还不低。
真去南非采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