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默一有空就泡在网上和本地的土特产市场、老酒专卖店,寻找产自李大爷老家那个江南水乡一带、标注着“古法酿造”的米酒。他买了七八种不同牌子、不同年份的回来,小心翼翼地用小瓶子分装好。
周末,他拉着张磊和月璃(以品尝美食的名义)做了一次内部盲测。结果令人沮丧,这些酒要么过于甜腻,少了那份醇厚;要么酒气太冲,缺乏回味;要么干脆就是工业化流水线的产物,完全没有“古法”的质朴感。
“不行,都不是那个味儿。”林默有些气馁。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转机出现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公司里一位同样来自江南的保洁阿姨,偶然听到林默在茶水间跟人打听老家米酒的事,热心地告诉他,她有个远房亲戚就在老家镇上,据说还守着祖传的手艺,每年会自己酿一些米酒,不多,主要是自家喝和送亲戚朋友,不对外卖。
林默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拜托阿姨帮忙联系。几经周折,那位老乡终于同意匀一小坛给他,说是去年酿的,口感正好。
当那个古朴的、带着泥封的小酒坛通过快递送到林默手上时,他迫不及待地打开闻了闻。一股天然的酒香混合着糯米的甜香扑面而来,不像市售酒那样浓烈,却格外醇厚诱人。
就是它了!他有强烈的预感!
晚上,他郑重地将那一小坛米酒放在云瑶面前。
“云瑶,拜托了!这就是‘引子’!”
云瑶看了看那坛酒,又看了看林默期待的眼神,伸出纤指,在坛口上方虚点。一缕比丝还细的金色仙气,如同活物般钻入酒坛,瞬间消失不见。坛中的酒液似乎微微荡漾了一下,色泽仿佛更深邃了一分,香气也似乎更加内敛醇和。
“好了。”云瑶收回手,“此术已将其‘本源气息’略作激,应更近古法真味。但最终如何,还需饮者自辨。”
林默激动地抱起酒坛,如同抱着稀世珍宝:“够了!这样就够了!谢谢你,云瑶!”
第二天,林默特意提早到了仓库。等李大爷一来,他神秘兮兮地拿出那个小酒坛。
“李大爷,您看这是什么?”
李大爷疑惑地接过酒坛,打开泥封,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刻在记忆深处的醇厚酒香缓缓飘出。老人浑身一震,眼睛瞬间瞪大了。他难以置信地凑近闻了又闻,手指都有些颤抖。
“这……这味道……是……是老家那个……”他的声音哽咽了,眼眶微微红。
林默笑着递过去一个小酒杯:“您尝尝看,是不是那个意思?”
李大爷小心翼翼地倒了一小杯,酒液呈淡淡的琥珀色,清澈透亮。他深吸一口气,将酒杯凑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酒液入口,他的眼睛猛地闭上,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有怀念,有激动,有满足,仿佛穿越了数十年的时光,回到了那个江南水乡的小镇。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眼中竟有泪光闪烁。他拍了拍林默的肩膀,声音沙哑:“像!太像了!就是这个味儿!小林……你……你从哪儿弄来的?我……我……”
老人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林默笑道:“一位老乡自家酿的,听说您好这口,特意让我带给您尝尝。”
他没有提云瑶施术的事情,就让这份美好的念想,保持它最纯粹的样子。
李大爷宝贝似的抱着那坛酒,喃喃道:“今晚……今晚得好好喝两盅……”
看着老人那满足而幸福的样子,林默心中也充满了暖意。他悄悄看了一眼契约手环。
【支线任务:帮仓库管理员李卫东实现一个小愿望】(状态:已完成)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支线任务,但带来的成就感,却丝毫不亚于他在工作上取得的任何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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