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陆繁星变得焦躁不安,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繁星别怕,在车里别出声,爹地不会有事的。”他刚才注意到,後面还跟着几辆车,或许是谢玉霆的人。
只要他们能及时赶来,就不会有事。
但万一……
只能赌一把了!
能拖一时,繁星安全的概率就大一分。
跟踪他的车子陆续赶到,一共有四台,从车里走出来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手里拿着棍棒和刀,见他赤手空拳,别提笑得有多阴森。
祁迹的馀光瞥见後方在路边停靠的另几辆车,为了不打草惊蛇,朝他们举起了手做投降状,让他们放松警惕。
“不知哪里得罪了几位?如果是要钱,钱我有的是,只要你们放了我。”
这几人一脸兴奋地盯着他,肆无忌惮地开始议论起来。
“大哥,听说他是omega,我还没有玩过omega,可不可以……”
“你这家夥,怎麽成天脑子里净想这些事?”脖子上文着黑蛇的男人斥责了声,叫身边小弟上前把祁迹的双手给绑了。
上前的两个人又往祁迹停靠的车边走去,祁迹心脏紧成一团,想阻止他们,但又怕适得其反。
或许运气好,他们不会发现繁星。
他们拉了拉车门,发现车子是从里面反锁的。
“cao,怎麽锁上了?”
“拿个铁锤把车窗砸了!”
其中一人正要去车上找工具,纹身男人沉声道:“先把人绑了带去公寓,免得引来警察,到时候不好行动。”
祁迹顺着他的话说道:“车上没什麽值钱的东西,钱包在我身上。”
“还挺上道!”刚才说要砸车窗的小弟上前,笑得一脸猥琐,正要往祁迹身上摸,“等会儿你要是伺候得我舒服,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是吗?”祁迹擡眸越过他的肩膀看着悄无声息,朝他们靠近的几个保镖,不由冷笑了声。
他们训练有素,一声令下,几人如同狩猎的黑豹子窜了上去,待这几人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不过眨眼工夫,这几个家夥被放倒在地暂时昏迷了过去。
“祁先生,您没事吧?”
“幸好你们赶来得及时。”祁迹长吁了口气:“有惊无险。”
保镖给他松绑时,发现他左手的手臂异常红肿,几乎无法动弹。
“您的手……”
“骨折了。”祁迹这才显露出几分疼痛的神情,脸色苍白得像纸,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额角。
“麻烦你们帮我把车窗砸开,车子是从里面反锁的。後面有小孩,所以请你们轻一点。”
保镖将车座的车窗砸开,打开了车锁,陆繁星已经自己解开了安全椅的安全带,忙不叠地跳下了车。
“爹地!”陆繁星扑进祁迹怀里,强忍了很久的泪水,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
“繁星真勇敢,不怕,没事了。”
机场是去不成了,保镖将这几人绑了,塞进一辆改装的suv,不知去向哪里。
另外两个带着祁迹和繁星去了就近的医院。
途中祁迹给陆鸣打了电话,陆鸣已经叫到车在赶来的路上,半途掉头去了医院。
他在骨外见到了时隔四个月未见的祁迹,一张脸疼得惨白,手臂打了石膏,正半坐在床上输液。
陆繁星趴在床沿,仰着小脸,眼眶发红地看着爹地不发一语。
听到推门声,陆繁星与祁迹同时擡头往门口看去,祁迹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有点想哭。
是陆鸣啊!
明明才分离四个月,却感觉久得像是过了四年。
“爸爸!”陆繁星‘哇哇’哭着朝爸爸跑了过去,然而陆鸣却直接越过了他,走到了祁迹的床前查看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