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培疑惑:“我没有什麽贵重的东西。”
贺照霖又觉得有些好笑,口口声声想嫁进豪门过好日子,却连一件贵重的东西都没给自己买过,所以他到底图什麽?
呼之欲出的答案在贺照霖脑海里盘桓,他假装镇定地从後座下了车,绕到了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显露出他强势的底色,“走吧,去我家。”
林培只得跟着贺照霖回到了曾经住过大半年的别墅。
这里的一切让他既感到熟悉,又陌生得让人心慌。
从下车到屋内,林培是被动的,他不知道怎麽拒绝,他怕自己再重蹈覆辙。
贺照霖给他倒了杯温水,将屋内的暖气打开,驱散了空气中的湿冷。
“东西呢?我拿了就走。”
贺照霖见他是真想走,突然一阵不高兴:“之前不是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吗?”
“那是以前。”
“如果你愿意回到以前……”
“我不愿意。”林培是看着他的眼睛说的,拒绝得无比干脆,没有留下馀地。
贺照霖语塞。
两人僵持了一阵,让林培感到不安。
但好在贺照霖虽算不上什麽好人,但也不会干这种强迫别人掉价的事。
“你的房间我让阿姨一直有打扫,被套都是刚换的新的,累了就去睡吧,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去。”
“嗯……”林培埋着头轻应了声,他已经看不懂贺照霖到底想干什麽,他们不是应该一刀两段了吗?还是说贺照霖气不过,想要报复他?
如果真想报复,他也只能接受,毕竟一开始,是他做错了事情。
只希望贺照霖解气之後,能放他一条生路。
*
祁迹在医院住了四天才出院,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只要好好休养,不会留下後遗症。
家里多了个人,感觉要热闹很多。
因为祁迹的手受伤有很多不便,所以只能陆鸣帮忙,但陆鸣并不觉得累,他乐在其中。
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麽都可以,做什麽都很高兴。
吃了晚饭,苏和给陆鸣打了一个电话,提醒他开庭的时间,他一定要到。
在电话里,苏和还是多说了他一句:“最近你要注意安全,你的动向,陆家两老应该一清二楚,最後关头,别放松警惕。”
陆鸣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两老还是有意要偏袒陆淮安,是绝对有手段让他无法到达庭审现场,让那几个人串通改口供的。
“我知道,放心吧,我会有准备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一定要把陆淮安送进去,不然後患无穷!
“祁先生和孩子还好吗?”苏和问了句。
“之前陆淮安想派人绑架祁迹,好在我之前让谢公子的人一直在暗中埋伏,才没让他们得逞。”
“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最好是将祁先生和孩子转移。柏林的雪很漂亮,让他们去那边度个假,滑滑雪,那边还有承毅能照看一二,他们手应该伸不了那麽长。”
陆鸣浅笑:“我也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