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檀一向性格温吞,怎会推你下楼?”宁老夫人开始信口胡诌。
宾客们面面相觑,实在难以将妙语连珠嘴巴毒死人的宁乐檀和“温吞”这个词连起来。
看宁老夫人站在宁乐檀这边,宁家主面色扭曲了一瞬:“母亲,您对小辈再溺爱,也不能是非不分。”
宁老夫人暗道一声蠢货,宁乐檀现在正是苏辞酒的心头好,这麽不护着她对宁家难不成有什麽好处吗?
但凡儿子顶点用,她也不至于年纪这麽大了还捏着宁家的权日日勾心斗角。
宁老夫人干脆不去看宁家主的脸色,歉疚看向宾客:“实在是宁家招待不周,如今这孩子生死未卜,我这就安排司机送送诸位,日後再备礼致歉。”
衆人闻言也不好再看热闹,各自出言告辞。
人还没走全,宁家的老管家快步走进会厅:“夫人,苏家主的电话。要求您务必立刻接。”
一句话,成功让即将要走的人脚步都定住,各自竖起耳朵回头。
宁乐檀意外擡眼,是苏辞酒来给她撑腰了?
宁夫人顾不上小腹撕裂的痛意,连忙接过电话,宴会厅皆屏息凝神,安静中宁夫人带着谄媚的语调极为清晰:“苏家主…”
“给你一分钟,说清楚自己到底是被推下楼的,还是利用孩子设计陷害继女。”
宁夫人的面色骤然沉下,一向精明算计的眼底盛满慌乱,无措定在原地。
“苏家主,您…”
“你还有五十秒。”
宁夫人怎麽可能承认?她这些年辛辛苦苦经营的名声,辛辛苦苦给自己的一对子女筹谋的筹码,宁家家産她本是最大的赢家,如果今天承认了,一切都完了。
“我没有想陷害乐檀,虎毒尚不食子…”
“很好。”
嘟嘟两声传来,苏辞酒直接挂了电话。
这句夹杂着愠怒的很好,因环境的安静变得落地可闻。
啪!
宁家主扇了爱妻一巴掌,怒目而视:“你说什麽了!竟敢惹…”
话音未落,宁乐檀手心的电话铃声响起,在沉闷的环境中尽显突兀。
宁乐檀看了一眼备注,连忙接通,对方第一时间只说了两个字:“免提。”
宁乐檀照做,打开免提,声音调至最大。
现场安静的落针可闻,冰冷的语调顺着电话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听闻苏家未来的小夫人会为了你们宁家那三瓜俩枣推人下楼?”
话音落下,人群就像是沸腾开了的水,一片哗然,就连宁乐檀也惊诧的瞪大双眼。
苏辞酒在说什麽?
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