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了,他又说,“她是真心要跟闻洲好的,也不嫌弃他,不像许疏桐。”孟傲霜拍掉他动来动去的手,“说话就说话。”“霜霜,我觉得我们这个年纪,还可以再要一个”“滚,要生你生。”“好,不生就不生。”没人要的小可怜虫又几日。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如期而至。大寿撞上周五。老爷子过寿,许橙意不放过每一个可以不上班的理由,于是请了一天事假。清晨,她抱着男人呼呼大睡。突然,久违的敲门声在她脆弱的睡眠神经上蹦迪。“二少夫人,不早了,该起来了。”她烦躁的拉起被子,“怎么又来了。”宋闻洲安慰的摸摸她的脑袋,“我去开门。”起身,开门。吴姨微笑,“二少爷,今天不能赖床,要起来吃早餐的。”“知道。”说罢,他关上门,回房间,继续躺上床,抱着老婆。“老婆,今天不能赖床。”“为什么。”她请假就是为了睡懒觉的。“就是不能。”“好吧”她后悔的抱着他哼哼唧唧,“早知道昨晚就不熬夜玩手机了。”“中午再眯一会儿。”“嗯”她迷迷糊糊爬起来,宋闻洲很贴心的给她穿衣服。“宋闻洲,你真是好老公但是你能别乱蹭吗?”宋闻洲轻咳一声,“我没有。”她眯起眼,“明明就有。”洗漱后,她高兴的拿着提前准备的画下楼。楼下餐厅,老爷子穿着一身崭新的深红色唐装,鹤发松姿,精神矍铄,神色缓和,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许橙意跟宋闻洲走到他面前。“爷爷,这是我跟闻洲送给您的生日礼物,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体健康,心阔延年!”说完,她拉了拉宋闻洲,宋闻洲说:“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老爷子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一双锐利的双眼落在画上的落款,好半晌没说话。“这画你哪里买的?”许橙意看看他,又看看画,回答道:“拍卖会买的,这幅山茶,我想您应该会喜欢。”老爷子有些着急的追问,“出这画的人,是谁?”许橙意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看他那么激动又着急的样子,她问:“您是外婆的粉丝吗?”老爷子抬头看她,“什么,你说什么?”许橙意似乎从没见过他这样,说,“赵衔青,是我外婆,这是她的画,您要是喜欢的话,我家里还有很多,等我有时间回去,给您拿来。”老爷子喃喃着,“她,她不是死了吗”他明明记得,她死在了一场火灾里。许橙意不解的看向凌珠,凌珠也是一头雾水。“爷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外婆还活着呢,就是得了肺癌。”老爷子盯着她看,不禁在心里笑了一声。难怪长得那么像,原来是故人之子。许橙意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怎么了吗?”老爷子转头恢复起平常的冷漠,“没事,吃饭吧。”“噢。”她跟宋闻洲入座。管家走过来,要收起画,老爷子冲他摆手,“不用。”“好。”老爷子问,“你母亲呢,家里还有谁?”许橙意意识到在问自己,连忙咽下食物,说,“我外婆说,我妈生下我就走了,从小就是跟外婆生活的,没见过她。”小时候她看到别人有妈妈,就总去问外婆,她的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被问得多了,外婆也就烦了,直言道:你妈嫌你是个累赘,她不要你了,这辈子都不会回来的,放弃幻想,认清现实,所以别学她,乱弄个可怜的孩子出来。以前觉得外婆喝多了骗她的,哭了好久好久。可长大后,发现外婆说的都是实话。她就是没人要的小可怜虫。老爷子不再问。早餐后,楼下忙成了一片,凌珠这个临时女主人在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许橙意跟宋闻洲是整个家里最闲的两个人,抱着猫粮要到后山去喂猫。走出山庄大门,一辆红旗l9缓缓停在门前的空地上,副驾门打开,一个青年下车,拉开后座的门。俩人停下了脚步。后座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身穿深色polo衫,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身上没什么奢牌,也没有商人气息,中年儒雅,却又无形中透着凌厉。这便是宋家长子,宋知华。老一辈向来看重长子,宋知华志不在商,大学毕业后顺利从了政。他是老爷子最满意的儿子,所以每年的这个时间,只有他有资格,陪着老爷子到庙里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