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祈哪是那麽容易能被一个眼神封住嘴的,他痞笑的有些欠揍道:“对对对,你是回房间需要路过老板的办公室,听到什麽内容也是不小心的,绝对不是故意偷听的。”
宋星蕴头都不回,将手机放到耳边,假装打起电话,“喂,温温啊,应秘书说好久没看到你了,甚是想念。。。。。。”
应祈被她一句话吓得差点从餐椅上摔下来,“别,我错了。”
宋星蕴傲娇地“哼”了一声,可等她走到办公区域时,她却有些心跳加速,应祈有句话说的对,喻牧商的办公室是她回房间的必经之地,因此,她越靠近,越紧张,生怕真的听到点什麽。
她是真打算直接回房的,可是,喻牧商办公室的门不知怎的没有关紧,宋星蕴甚至都怀疑是否白淑妍故意为之。
她本想直接路过,可从门缝里传来的谈话声却绊住了她的脚步,只因她听到了那件“陈年旧事”。
“你明明知道,她爸爸是造成你父母双亡,视力丧失的罪魁祸首,为什麽不肯接受我,我可以帮你让她再也不出现在这座城市里。”
“你是想报复她吧?”
“对吗?”
是白淑妍的声音。
宋星蕴不自觉地停下,原本心如死灰,可当下竟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可下一秒,那希望便被那道男声直接掐灭了。
她听到他说,“白淑妍,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我的计划不需要你对她透露半分。”
宋星蕴听到此,根本无需准备,那眼泪便决了堤,她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放轻步子离开,直到拐入长廊,她才跑了起来。
他承认了。
她亲耳听见他承认了他的“报复计划”。
有些事情不摊开说时她还可以装傻,可如今,她再也说服不了自己继续装下去了。
宋星蕴打开房门迅速合上,整个人瘫软地靠在门板上任由自己滑落,她看着这个已经一点点恢复到她刚住进来时的房间,眼神空洞,神智出游。
“谁在外面?”喻牧商突然对着门口的方向警惕地出声。
白淑妍皱紧眉头快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便被门外趴着的长命吓了一跳,她脸色发白地迅速又把办公室门关紧了,“一条狗而已。”
被关在外头的长命叫了两声。
喻牧商听她这麽描述,脸上没什麽好的表情,“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从今晚起,都烂进肚子里,要是让她提前知道了一丝一毫,白家也不用存在了。”
“有些事我会亲自找她,不劳你费心。”
“没有其他事的话,白小姐可以走了,以後非公事需要,不要再踏进九号别墅。”
这是白淑妍和喻牧商重逢以来听他说过的最多的话,她不理解,自己不仅计划没成,还被喻牧商列入九号别墅的黑名单了,甚至还被他拿着白家威胁。
不让她知道一丝一毫?晚了。
平日里淡定自信的她一时竟少有的气急,“喻牧商,你别是情种演久了把自己也演相信了?行,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未来是情比金坚,还是她四处奔逃。”
白淑妍怒气冲冲地走了。
应祈差点和她撞上,白淑妍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到喻牧商对外人的毒舌功力,“老板为了拒绝人把白小姐毒到了?”他还是头一回看到白淑妍这幅模样。
但他不敢问,就当自己没看见。
应祈敲响喻牧商的办公室门,“老板。”
里头的喻牧商已经冷静了几分,他唤应祈进来,第一句话便问,“她呢?”
应祈如实回答,“宋助理吃饱後说有些累就回房间休息了。”
喻牧商点了点头,应祈看到了喻牧商桌上的台历,有个日期被圈出来尤为显眼,就是後天,他才提醒道,“老板,马上就是你手术的日子了,我们已经安排妥当,宋助理那边。。。。。。”
“我会自己和她说。”喻牧商按了按太阳xue,没想到这个“好消息”竟然被搁置了这麽久。
应祈在喻牧商身边久了,也习惯性问他,“如果有变化,要联系萨米尔团队改手术时间吗?”
喻牧商一手摸着桌面上打印出来的盲文邮件内容,“无论有什麽变化,原计划不变,错过这次,萨米尔下次的主刀时间便是明年了。”以前他还坐的住等得起,可如今,他再也不想等了,也等不及了。
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的表情竟然有些阴鸷和狠戾。
“收到。”应祈应了一声後便离开了。
这晚,喻牧商敲响宋星蕴的房门,可里头无人应答,他想起应祈说的她吃完晚饭便回房休息了,如今可能已经睡着。
自从她上回感冒後又连着熬了一个月,身体确实不太康健,喻牧商倒是没再执着打扰,只对着门板,轻声道:“晚安。”
殊不知,这间房已恢复如初,梳妆台和衣柜里都干净如新,房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