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达尚寝局时,他已经耗掉了所有的力气。
宫中其它地方早就熄了灯火,而尚寝局却还为司寝留着灯。
看见等在局里的刘尚寝和崔内监,他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甚至想要後退。
“这是怎麽了?”刘尚寝一眼就看出了他神态不对。
刚刚经历的事情难以啓齿,但面对两人关切的目光,他不得不说了出来。
崔内监满脸担忧,刘尚寝却皱起了眉头:“今上不是先皇,为人最是端肃,你怎敢如此行事?!”
“先前想岔了,陛下罚过,就知道错了。”他有些难堪,却还是低声认了错。
刘尚寝还想再说,但想到陛下已经罚过,又忍了下去。
“伤重不重?要不要请太医?”崔内监过来搀扶着他轻声问到。
甘草咬唇:那处很疼,可似乎并没有流血,也还能勉强走路,应该是不重。
见他摇头,崔内监还不放心:“不行,回内室,我看看才能放心。”
他推拒了几番,实在是推不了,见他实在担心,还是允了。
执杖麽麽最是懂主子的意思,知道是教训惩戒,而不是重罚,下手就用了巧劲:够痛,但不伤筋骨。
即便如此,经过发酵,那处还是看着还是有些骇人。
“还是要请太医开些药才行。”
甘草忙拉住他:“现在太晚了,明天吧。”
“那要先用棒伤药涂一下。”
……
第二日,茅根带着银子去太医院请了一个太医过来。
太医是女子,甘草自然不能让她看到伤处,只让她把了脉,在由茅根大略描述。
“……是皮外伤,用些化瘀膏就行了。”太医低着头维持着男女有别的规矩。
茅根收了药膏,送太医离开後,就回来帮他涂药。
期间又是一番难以言说的痛苦。
寿安宫。
有小宫男在大长秋耳边低语了几句,大长秋意外挑眉。
他侍奉太主时,又闲谈般地把这事儿说给太主听:“圣上罚了那司寝三十板子。”
“哦?”太主动作没停,“寡家还以为陛下初尝人事,会怜那虏才几分呢。”
大长秋接过面巾上前仔细侍候:“陛下最是端方,待表少爷都克制守礼,何况是个小宫男?”
“送本《男诫》过去,让他抄一百遍。”太主也不在意了,随口给了处罚,话题就转到了他侄儿身上:“明月的孝期下个月就满了,到时候让他进宫来陪陪寡家。”
大长秋应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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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算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