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辛勤过後,甘草成了粉莲含娇的模样。
穿上素色寝衣,披上烟霞色的大氅,用银簪挽好青丝,甘草就和其他四个司寝跟着尚寝一道去往紫宸殿。
上一次,他是司寝,其他三人是侍寝宫男,他走在三人前面,还满心自得。
现在他知道了不妥,隐隐落後了四人半步,拿出了待罪的态度。
其他四人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想着他恶了陛下,如此举动也是理所应当。
一路低调地行至寝宫前,他又让其他四人先进去了,才缓缓跪在最边上。
殿内的熏香仍是熟悉的味道,让他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像是过了良久,又像只是瞬间,陛下的脚步在殿外响起了。
明明只听过两次,但他已经记住了她的脚步声,宫人还没唱喏,他便以手加额深深伏了下去,用最虔诚的姿态等待着她的到来。
姒泽一进殿,就先看到了甘草,两月不见,他的身姿出落得越发的好了。
“陛下,留人吗?”总管轻声询问。
所有司寝都满心期待,都暗暗展现身体最美的地方。
姒泽却没有多看,只道了一句:“甘草留下。”
几颗芳心霎时坠落,却不得不恭身退下。
“卿卿的伤好了吗?”不怪姒泽如此询问,实在是那处的幅度过于耀目。
甘草再次下拜:“谢陛下关怀,虏的伤不重,已经好全了。”
他的仪态仍旧很美,意态却多了两分端庄。
终究是变了啊,也不知他的赤忱还在不在。
姒泽有一瞬间的怅然,继而又释然了:这不就是她希望的吗?
等共赴巫山时,她才发现他不只是更端庄了,还多了几分更加内敛的风情。
原本的赤忱没有消散,而是埋得更深,爆发得也更加强烈,像是要将自己完全融入她的身体。
渐渐地姒泽也彻底忘情了。
千丈瀑布飞流直下,在岩石上激起巨大的水花;幽渊深海,卷起汹涌巨浪……。
……
良久之後,云收雨歇,鸟雀归巢。
少男已经彻底瘫软,却还是痴痴地看着她。
姒泽抚上了曾经的伤处,像是後知後觉地生出了心疼:“痛吗?”
男儿将脸埋入她怀中,颤抖着啜泣了起来。
热泪打湿了她的寝衣,少年君王有一瞬间的无措,继而轻轻抚上了他的鬓发。
“痛……,但更怕陛下厌弃。”
真是个惹人怜的性子。
“只要听话,守规矩,朕永远也不会厌弃你。”君王做出了承诺。
男儿的眼泪却流得更厉害了。
陛下很好,可他只是个以色侍人的司寝,将来宫里有了才貌双全的贵男,陛下真的还能再记得他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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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阿草都没那麽浅薄了。
还感觉今天手感找回来了一些,打开後台一看,点收比从3:2降到了10:1(虽然点击本身就不多),真的崩得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