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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桌子上惩罚到了榻上,熟夫被欺负的哀泣涟涟,君王才心满意足地放过。
殿外已经快熟成虾子的小宫男这才让尚寝局将热水送入。
甘草撑着身子轻柔地服侍了陛下洗浴,感受着熟悉的体温,理智再次被情感压制:“天色不早了,陛下不如留下吧。”
姒泽靠在了身後的温香暖玉之上:“好,今夜就留下来陪卿卿。”
小宫侍顿时喜不自胜。
但当君王妻主的气息真的在床上笼罩着他时,他又生出了一丝甜蜜的懊恼,他刚刚怎麽敢的。
不敢面对妻主的目光,他一上床就闭上了眼。
一只大手揽着他的腰肢,将他带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他脸颊绯红,却颤抖着眼睫,不肯睁开。
明明更荒唐的事情都做了,可此时偏偏害羞起来。
好在君王并没有再做什麽,只是享受熟夫温热细腻的触感,她明日还有早朝,不会过分放纵自己。
甘草以为自己会失眠,但事实是他很快就在暖香中进入梦乡。
第二日,又早早的起床服侍陛下,明明只是简单的服侍动作,他却油然生出了一种幸福感。
姒泽拍了拍他的手,才带着内监们离开。
“主子,该去中宫请安了。”茅根见他痴痴地望着陛下的背影,不由提醒了一句。
这句话一下子打醒了甘草:他并不是一个送妻主出门的小夫郎,而只是後宫的一个小傧侍。
陛下的夫郎是君後,昨夜不过是美梦。
“梳一个低调的妆。”他坐到窗边道。
小栗没有多说,只利落地行动。
请安之时,长宁宫几乎是醋海翻腾。
君後出来时,脸上也没有笑意,行礼的甘草不由提起了心。
这一次,沈明月没有立即免礼,而是缓缓训话:“陛下日理万机,後宫傧侍们该做地是守好男德男诫,让陛下舒心解乏不要让陛下费心耗时。”
听到这话,所有傧侍心里都乐了,不由幸灾乐祸地看向前排的甘贵人。
甘草的面色青红交加,却还是保持仪态恭敬地回话:“臣侍谨记。”
傧侍们等待接下来的训斥惩罚。
但沈明月看着维持谦卑姿势的甘贵人一时没有说话。
他是君後,是一个贤惠的君後,是陛下的表哥,他该喜陛下之所喜。
即使满心想要教训,但甘贵人到底是二皇子的生父,他忍了忍咽下口中原本的话,看向衆人:“都免礼吧。”
这就结束了?
有些傧侍心中讶异不满,但更多宫侍开始重视起这个甘贵人了。
以前,他们的家世是特权,但在这後宫圣宠和皇嗣才是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