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流动如浓雾般的黑暗里微微睁大眼睛,不由得去猜想,蒋宗也那边,这时该是怎样一个场景。。。
他是不是站在莲蓬头下,扯开衬衫纽扣,让衬衣和裤子一并掉落在地,用清水肆意地冲刷着他自己?
液体混杂在水流中,一并被冲刷干净。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似乎嗅闻到了淡淡的,独属于男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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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伯根豪森区。
一栋占地广大的包豪斯现代别墅,窗帘紧紧拉起。
浴室内,蒋宗也拿着花洒一阵冲洗,清水浇淋在他头顶,沿着额头丶高挺的鼻梁丶利落的下颌骨滑下,他喉结深深咽动着,滚出一声叹息,低沉又欢悦。
他想他是中了她的毒了。
偏偏他还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方才,她开的小圆灯,光线偏低,光影朦胧。
他看她时,如雾里看花,看得影影绰绰,极不分明,可正是这种模糊的丶若赢若先,增添了恰到好处的朦胧氛围。
屏幕画面中,时而闪过一抹诱人的白,白中一点殷红,像绽放的蓓蕾,又被她紧紧遮住,从纤纤素指的缝隙里,害羞地探出。
蒋宗也屏住呼吸,恍若置身幻境。
他好像一下子到了鹅毛大雪纷飞的冬天,将雪攥成浑圆的雪球儿,他肆意地捏玩着;
不一会儿,雪堆後又蹿出雪兔,让他想要去追逐,指尖和兔儿一起跳跃,转过一道素指并成的栅栏,栅栏後,点点红梅绽放,嫣红,涨大。。。
他有一种将她的洁白无瑕,染脏的冲动。
譬如,提着炝,让热牛奶浇淋在雪球上。
纯洁无瑕的,她一定会哭吧?
好恶劣,他想让她哭。
蒋宗也半阖着眼皮,虽然diy了一场,但心中只有无以名状的空。他有点想回罗城了。
想回去见她。
把她堵在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不给她出门,上班。
用镣铐绑着她纤细皓腕,对她任意施为。。。
屏幕那边,传来少女均匀的呼吸,纤长又柔软。
这一场结束後,乔若璎便将手机重新从被窝里拿了出来,放在枕边。
借着小圆灯的光线,蒋宗也看见她侧着枕在枕头上,枕畔拖出一把青丝,而其中的几缕,调皮地在她脸颊垂荡。
她安安稳稳地睡着,纤长睫毛在眼下躺倒,两颊还泛着方才因他而起的红晕。
那睫毛根根分明,好像他数一数,还能数清楚根数。
就这麽看了她一会儿,躁动的心重新得到平复,他又继续投入回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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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若璎醒来时,右边手臂都枕得酸麻了,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手机还握在她掌心。
将设置页下拉一看,电量处一条细细的红线,宣告着电量准备耗尽。
她仔细一看,才发觉昨夜她和蒋宗也的视频通话时长长达三个小时。
怪不得,手机电量都差点被烧没了。
同时,她心底浮处隐隐的疑惑。
她醒着和他打视频的时长,满打满算不过一个半小时,那剩下的一个半小时,蒋宗也在做什麽呢?
为什麽他不及时挂断视频?
总不可能一直开着屏幕,静静看了她这麽久吧?
光是想想蒋宗也那双桃花眼,脉脉地瞧着熟睡中的自己,乔若璎便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情不自禁地,她伸手摸了摸细白的後颈,好像那儿绒绒地长出了象牙似的白玉疙瘩。
一定是他忙于工作,忘记挂断电话了。
对,一定是这样。
她打开微信消息,蒋宗也的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老男人:「小猪,你睡觉的时候会打呼。」
谁睡觉打呼?
她睡觉打呼?
乔若璎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