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牧威风凛凛,体型高大,又酷又帅。大家又怕又好奇,在征得主人同意後,江泛予小心地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好酷!”和外婆家养的赫赫很像!
小狗听此,更是骄傲地挺起胸脯,尾巴摇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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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中前,初中的老师总会说,高中过得很快,眨眼就过去了。
那时江泛予还没当回事,现在才後知後觉明白这句话的权威。
五月,学校种的枇杷树上的果实成熟。在一个晚自习,刘严拎着个塑料袋进班,“快来,娃儿们。枇杷树熟了,我摘了一部分。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这些我已经在办公室洗好了,可以直接入口。大家快尝尝。”
“我去,严哥可以啊!”前排男生瞬间窜上讲台,
“学校让摘吗?不会说您吧?”
“不会,这枇杷树还是校长带头让我们老师摘得,每年都摘。”刘严笑呵呵说,心里一暖。
“那我可得把学费吃回本!”有人开玩笑嚷道。
“你就算不交学费也能吃。”
江泛予接过同学递来的枇杷,轻轻咬下,“好吃诶!”
枇杷果肉细腻,汁水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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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诗竹高考超长发挥,高考成绩超出一本线60分。梁庭年在八月份出国,飞往米国。
暑假,市区新建了一个商场。南中四人小分队傍晚约饭在新商场。
“她们两个呢?”陈岁桉赶过来的时候,程栖正在一家粤菜餐厅看菜系。
“在二楼买手账呢,一会儿上来。说让我们先点菜。”程栖给菜单翻了个面,继续看。
买好做手账要用的胶带和贴纸,江泛予和方桃一起去了趟洗手间。方桃在外面等,江泛予走了进去。
一推门,江泛予觉得气氛不太对。靠里的单间前,一个中年妇女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把小剪刀,给一个约莫一岁大的孩子剃头发。
孩子哭得满脸通红,妇女却面无表情,动作一下比一下狠厉。
江泛予从单间出来洗手时,下意识朝那边瞥了一眼,恰好与那妇人四目相对。对方眼神阴沉,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寒意。
见江泛予看她,妇人随即抱起哭闹的孩子,走进最里面那间厕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江泛予快步走出洗手间,心里萦绕着一种说不清的异样感。
好奇怪,为什麽大晚上地要在厕所给这麽小的孩子剪头发,还全然不顾孩子哭闹。
“走吧,小鱼。程栖他们在三楼等咱们。”等在外面的方桃迎上来,挽住她的手臂。
江泛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压低声音把刚才的遭遇讲了一遍。“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她攥紧方桃的手,“这很不对劲啊,桃儿。”
方桃听言,没有说是大题小作,反手一个电话给陈岁桉拨了过去,“班长,你跟程栖赶快到一楼,小鱼有重大发现。具体怎麽回事,让小鱼给你说。”
江泛予着重讲了妇人给哭闹孩子剃头的事情。
“等我们到,马上。别冲动行事。”陈岁桉落下一句话後,电话那端只剩急促的风声。
“人呢?”陈岁桉赶来时额前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三四分钟的路程愣是让他压到了半分钟不到。跟在他身後的程栖喘得直不起腰。“等丶等等我。。。。。。”
“还在里面。”江泛予朝女厕所的出口指了指。
广播喇叭没有丢孩子的通报,他们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只作初步的怀疑。
“不能赌,哪怕错,也不能让孩子被拐。”不知为何,陈岁桉脸色罕见的凝重。
他盯着手机上的号码,思索再三还是打了出去,“喂,谭叔。”
他言简意赅地交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後,挂断电话。
“警察一会儿就到。在她出来之前,我们得想办法拖住。”陈岁桉说。“不能让她离开这里。”
他话音刚落,疑似人贩子的中年妇人抱着孩子从洗手间闪身而出。
她面皮紧绷,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警惕地左右乱瞟。她几乎没做任何停顿,搂紧怀里不作声的“货物”,塌着肩,弓着背,用一种近乎小跑的碎步冲向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