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以後一定按时吃饭丶绝不熬夜。”她歪头看向他,“你看,我不是还有你嘛。”
中弹丶撞车丶被注射违禁药物……这些都是缉毒警察随时可能遭遇的危险。
这是陈岁桉的工作,更是他刻入骨血的使命。
江泛予不想因为她的原因,让他在工作中分神。
她不想让他在鬼门关走一遭。
“今天来不及准备蛋糕了,”她转移话题,语气轻快起来,“我给你唱首生日歌,你许愿,好不好?”
江泛予高兴地伸出三根手指:“阿岁,我今年才知道,原来过生日可以许三个愿望呢!”
灯光熄灭,黑暗中,手机手电筒的光束亮起,如同一束小小的追光打在两人身上。
江泛予轻声哼唱起熟悉的旋律,见陈岁桉唇角微动想要说话,她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小声提醒,“愿望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男人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她手掌心中,对方于此落下一个吻,“嗯。”
陈岁桉看着身前相伴十年的小姑娘,闭眼许愿:
如果是三个愿望的话,一愿她岁岁平安,二愿她喜乐无忧,三愿天下无毒。
—
五月底,阮君兰去江家提亲。
两个晚辈的父母见面相谈甚欢,一度自顾自地聊到忘记身旁还有陈岁桉和江泛予。
坐在一旁的两人丝毫插不进去他们的话题,只好看着芙芙和赫赫一猫一狗在客厅里打闹玩耍。
在查好黄道吉日,确定好订婚日期後,衆人去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餐厅吃饭。
包间内,江理全破天荒地喝醉,他握着陈岁桉的手,“阿岁,在叔叔眼里你一直都是温暖丶默默做事丶靠谱的孩子。
我的女儿能遇到你这麽好的孩子,叔叔发自肺腑地为她感到高兴。
别看小鱼一天到晚跟没烦恼似的,其实家里最属她心思细腻。
她小时候时常因为看到流浪小猫小狗受冻挨饿难过的直掉眼泪,家里也因此囤了好些猫粮狗粮。”
我和她妈妈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以後,麻烦你多帮我们照顾一点她。”
江泛予贴着唐歆坐着,亲昵地揽住她的胳膊,吸了吸鼻子:“妈妈,你看爸爸怎麽越说越感性了。”
唐歆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
她侧过头,包间柔和的灯光落入她微发红的眼眶里。
唐歆擡起手,像江泛予刚出生时那样,温柔地轻轻抚过女儿的脸颊。
她看了又看,好似怎麽都看不腻,直到眼泪顺着她的笑纹滑落。
一向沉稳的江理全在一杯杯酒中打开话阀,此刻他不再是讲台前严肃的老师,而是提及女儿的成长会止不住落泪的父亲。
江理全拍了两下陈岁桉的肩膀,喉间涌上热意,缓了半天开口,“别辜负她。”
“您放心,叔叔。”陈岁桉迎上江理全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我向您发誓,一定会好好珍惜丶爱惜小鱼。”
……
七月初,江泛予和陈岁桉两人抽空订婚。
订婚书毫不意外地交给了高中时期常年霸榜语文学科第一的陈岁桉亲自写。
年前两人在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江泛予还打趣过他,扬言以後结婚的订婚书和婚书全交予他来亲自写。
那时陈岁桉认真回她:“放心,我会提前想好文案,最工整地书写。保证做到夫人满意。”
因着疫情反复,宴席只请至亲与挚友。规模虽小,但温馨自在。
作为男方的母亲,阮君兰给江泛予备的彩礼一样未少。
她不似电视剧里的恶毒婆婆,抠搜的不行。反而把江泛予看作亲生女儿一般,宠爱至极。
五金于她来说只是基础,阮君兰在两人谈恋爱期间,一早购买了一套南起市中心的房子。
在订婚宴上,她把钥匙交到江泛予手中,眉眼慈爱:“这房子在南中对面,以後你们想回母校看看,过条马路就到了。”
江泛予看着手中的钥匙,一怔。
她擡头看向身侧的陈岁桉,对方正温柔地注视着她,他揽住她的肩,“妈妈给的,收下吧。”
亲戚围坐两桌,好友围坐两桌。
黎诗竹听闻江泛予回来,特意从最南方地带请假飞回来,出席她的订婚宴。
她如今担任外交部法语的翻译官,成为一名优秀且独立女性。
“恭喜,原来你们才订婚。我还以为你们早结婚,连娃都有了。只是没邀请我来。”
孟昭依旧毒舌,她研究生一毕业,成功入职南起市当地一所公办985高校,在法学院当一名老师。
她周末没课时,常会去孤儿院教孩子们弹简单一些的钢琴曲。
“小鱼,鱼宝!天啊,我终于吃上你和班长的喜糖了!”方桃对着穿着秀禾服的江泛予一阵猛拍。
“这张角度好好,这个光影刚好把你的美展现出来。不愧是中式美学,老祖宗严选。再来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