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
馀未紧张得呼吸急促,怔在门口更不敢进去。她不信他大费周章拐她来还会放她回去,就算是真的,她也无法接受和陌生人发生性关系。
隆哥脱了衬衫,露出上半身,背後一片刺青。他在沙发上坐下,缓缓抽起一根烟:“你过来。”
馀未一动不动。
他擡眸瞧她,半晌,熄了烟:“你很怕我,是刚才吓到你了麽?”
她不知道跟一个即将要强奸自己的人说什麽,或者说有什麽好说的。
隆哥起身,走进浴室,说:“我先洗澡,待会儿到你。”
馀未心跳如擂鼓,悄悄往楼下走。
一楼沙发里,几个男人正互相往手臂上扎针,被扎的人仰起头,神情愉悦地闷哼一声。
“操…爽翻了。”
馀未僵在楼梯上,不敢再往前。
卫锋注意到她,警惕地看过来:“别下来。””
她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场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卫锋不耐地挥手:“回去。”
馀未真正体会到什麽叫进退两难。往前进是毒犯,往後退是强奸犯。她还是选择上楼,二楼空房间很多,她没有回到隆哥的房间,反而闪身躲进一间书房。
她迅速反锁房门,吃力地拖过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抵住,随即来到窗户前,向外望去。
二楼的窗台外连着一个空调外机平台。楼下是一片草丛,从这儿能望见别墅门口停着的几辆车。
就算冒险跳下去,也立刻会被抓回来。
馀未死死攥着窗框,指甲深深掐进缝隙,鼻尖泛酸,绝望与委屈如潮水般涌上。
她强忍泪水回到书房中央,急切地环顾四周,寻找能作为武器的东西。最终她只找到一个完整的玻璃杯,紧握着它,诚惶诚恐地躲进书房的洗手间里,反锁上门。
等待的时间流逝得极其漫长。馀未蜷缩在角落里,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她注意力高度集中,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她能听到自己的太阳xue在突突地狂跳。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脚步声接近,伴随着卫锋和隆哥的声音。
“你不是说是个大胆的女人吗?也没比那些小孩儿好多少啊。”
“嗐,您那样踢我,可不吓到她了。”
“操,门怎麽开不了。”
“哥你让开,我来。”
“砰”丶“砰”丶“砰”。
沉重的撞击声一声接一声,仿佛直接砸在馀未的心口,每一下都让她的心狠狠缩紧。
“砰”!随着又一声巨响,门被撞开。
“妈的,给我肩膀撞得疼。”
“我进去,你们出去。”
“行。”
一个男人的脚步声缓缓接近:“不是让你洗澡麽,不听话可是要被惩罚的。”
他不断走近洗手间,馀未心如死灰,蜷缩在角落里,冰凉的瓷砖贴着她的手臂。
他拧了拧门,锁芯发出“咔哒”的抵抗声。
“啧,你自己出来。”隆哥烦躁地咋舌,耐心显然已耗尽。
馀未更紧地握住手里的玻璃杯,背後惊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