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她跪下。
男人迫不及待解开衣裳,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这一次,他以为猫还是那只猫,可殊不知,猫和老虎是一家人,逆来顺受从不是猫的品格,当忍不可忍,只会破釜沉舟,搏一搏。
她直接在他最舒服的时候,拿匕首割了它。
下手干净利落,就像割豆腐一般丝滑。
鲜血沾满衣衫,柳茹癫狂着大笑起身,将男人的宝贝扔在地上,践踏。
“呸,恶心的老东西。当年我幼无所依,不远万里来京城投奔姨妈。对,你是收留我,可你也侮辱我这麽多年。”
“你不仅强迫我,还拿言语控制我,恐吓我不能告诉姨妈和子微,否则他们就不要我了。我真傻,竟真相信你的鬼话。”
她低垂着眼眸,冷眼看着蜷缩在地上痛叫丶直至昏厥的男人,神情愈发爽快,“哼,早知你这麽脆弱,就该提早结束你……贱人丶蠢猪,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咬牙切齿的声音,沉沉盘旋在暗黄的室内。
柳茹跪坐在地上,忍不住放声哭泣。
地上,鲜血已沿着地缝流淌到门外,沾到一双带着露水的皂靴上,徐瑄沉静地後退两步,躲避那刺眼的一抹红。
……
很久很久後,他才走进来,隔着朦胧烛光,两人四目相接。
柳茹眨眨眼睛,轻轻开口道:“在门外听那麽久,你都知道了!”
是肯定的语气。
徐瑄垂着眼帘,没有开口,只是沉默。
她又道:“我这样对你父亲,你会恨我吗?”
依旧沉默。
柳茹从他身上收回目光,也不再问了,只是笑,“杀害朝廷官员是大罪,你绑我去官府好了。”
她整理着衣衫,神情如脱胎换骨般轻松。
徐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仿若初醒,他微微移动脚步,蹲下来探男人的鼻息,“还活着,没死。”
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似乎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柳茹看向他,不禁心惊。
这时,他也擡眸看向柳茹,蹙眉道:“收拾东西回房间,这里我来解决。”
“你想要干什麽?”
心跳如鼓,两人皆是。
徐瑄转眸看向烛台,冷冷道:“放火。”
火,是世上最纯粹的物质,能消灭一切罪恶。
柳茹问:“你要烧死他吗?”
“不,杀人有罪,即便他该死。你受了那麽多苦,不该再担上杀人这种罪名。”
声音异常坚定。
柳茹看着他,忽地眼泪滚滚而下,不,不能哭,不能再为禽兽流一滴泪。她捂住嘴,默默退後,将时间和空间留给徐瑄。
腊八节这一晚,皇宫除了歌舞宴饮,还要燃放烟花,与民同乐。
亥时,当壮丽的烟火闪耀在京城上空时,徐瑄一把将火折子扔进床帏内。
火很快燃起,火舌肆意飞舞吞噬着房间,劈里啪啦声伴随着浓浓烟雾直冲房梁屋脊。
光与热在两人眼中交缠!
万人空巷,今晚的京城真美丶真热闹啊~
*
兵马司指挥肖阳忙活一夜,昨晚燃放烟花,不想京城几处民宅着火,别家倒还好,麻烦的是徐家。
作为曾经煊赫一时的首辅後人,肖阳对徐父很是尊敬。
他问徐瑄,“令尊伤势如何?”
“大火将横梁烧断,不幸砸到父亲腿骨,以後他怕是再也无法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