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看怎麽不顺眼,魏洛于是又将眼睛凑近脚掌几分,对着画歪的线条细细描摹,边绘边吹,耐心细致极了。
一边,沈瑶要痒死了。
这个王八蛋丶混蛋丶大概还是个色胆包天的狂徒,绝对是诚心报复她,才用这种酷刑来折磨人。
随着他笔尖在脚掌上游走,她便笑个不停,眼角都渗出许多泪珠,不停恳求他收起羊毫,可魏洛充耳不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内。
沈瑶边哭边笑边骂,到最後嗓子沙哑,泪眼汪汪,但令人羞耻的是,身体被他这般对待,似乎被撩拨地难以抑制起了某种反应。
一股涌流喷薄而出,她不停喘息着,那种来自身体内部的渴望极尽冲击着大脑,一时竟难以自持。
其实不止有男人会上头,女子亦然。
“殿丶殿下。”
沈瑶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嗓音极细极软,听着更像是枕头边情人的呢喃之语。
魏洛擡眸看她,一时怔住。
她脸颊红得滴血,眼底波光潋滟,但直接让他心跳加速的是她模糊不清的呻。吟声……瞬间脑袋一空,他感到自己手软脚软,连笔也拿不动了。
这个混蛋。
沈瑶呜咽一声,低低道:“我难受,你快放了我。”
绳子甫一解开,沈瑶便迫不及待拉着他朝床上走去,葇荑大力一推,直接将他压在褥上,亲他的脸颊丶吻他的鼻尖。
魏洛“唔”一声,喉结滚动,化被动为主动,抱着她腰,一个翻身将她压下,亲吻她嘴角,与她唇舌交缠。
床帏内温度迅速升温,外热使得内渴更加严重,沈瑶双手开始不老实,趁着魏洛意乱情迷之际,她拿手指解他玉带。
只听得“咔嚓”清脆的一声,玉扣瞬间分离。
沈瑶正得意间,魏洛忽然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正色问道:“阿瑶,你做什麽?”
她眨眨眼,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喃喃道:“都这麽明显了。”
说完,又继续脱他衣服。
魏洛大惊,也不敢再与她亲吻了,只颤抖着手忙把身上衣物捂紧,结结巴巴道:“你,你做什麽,不行。”
“有什麽不行?”
沈瑶可不管,又亲一下他的嘴角,“殿下,刚才你趴我身上,我分明感受到你——”
她手掌下移,不言自明。
魏洛闷哼一声,脸如煮熟的虾一样红。
“我,我只是……”
魏洛咽了咽口水,舔舔唇,支吾半天不出声。
沈瑶将脑袋贴近他,嘟嘴道:“刚才都怪你,现在我好难受。你不想吗?”
现在,就想亲亲,贴贴。
目光交柔,呼吸缠绵。
魏洛缓缓低头,将唇贴近她的耳畔,咬朵道:“我想,做梦都想,只是现在不行。无媒茍合,对你不公。但你若想要,我可以……”
她的腰带被他缓缓解开,当皮肤触到空气一刹间,沈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
舌尖柔软的湿润感在其内游荡,温柔又甜腻,像泡在浴桶里,水流包裹丶击打着,让人舒服至沉醉。
*
再睁眼时,已到天明,阳光洒在淡紫色床帏上,映照的花纹刺绣更加精美。
沈瑶眨眨眼睛,恍惚想起这不是她的床榻,这里是魏洛的东宫。
惊得连忙爬起,掀开床帏一看,果是魏洛卧室。
有内侍进来,看见沈瑶醒来,忙垂眸询问:“沈姑娘,可要梳洗?”
“嗯,好。”
房间静悄悄的,沈瑶问:“你们殿下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