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化险为夷“哥哥,累了便睡吧。”……
盛迁衡的指腹方抚上褚逸的後颈,便觉其体温偏高。他俯首递上褚逸的额头,细细询问,“阿逸,感觉如何?”
方才只听了默书的只言片语,他便心急如焚地闯了进来。眼下瞧见褚逸後,才逐渐觉出松懈下紧绷的神经。
他这才察觉这屋内尽是盛迁衡与褚逸的信香。按理说褚逸服着药,信香聊近于无,定是姜信瑞使了什麽阴招。
盛迁衡将褚逸紧紧搂于怀中,闻着这几日来渴求的丹参气息,只觉气血上涌险些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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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的衣领早已松散开,他无助地捂着後颈。眼下身上的热意全然与雨露期不同,他只觉後颈泛着疼意……
他开口时已然尽是泣音,“疼……盛迁衡,我腺体疼……”
盛迁衡立即望向褚逸的後颈,原以为他许是被姜信瑞下了引发雨露期的药物。
可甫一瞧去,他落于褚逸身上的契印似是越发淡化。
他微微摇首,权当是自己情潮期视线模糊所致。可再度瞧去那契印竟几乎全然消失。
他刚欲伸手触碰确认,下一秒便见褚逸捂着腹部,额间尽是冷汗,低语道:“肚丶子疼……”
盛迁衡立即命随风去叫来他府邸上的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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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後
那医官跪于榻前,屏息替褚逸诊着脉,“陛下,皇後娘娘他应是服了失传已久的蛊药,被强行剥离契印。”
盛迁衡瞪着已然让随风搬于殿门口的姜信瑞,转而问医官,“朕要解决办法,眼下皇後腹痛!”
医官问过桌案上那盏茶的馀渣,颤颤悠悠道:“陛下,此药臣亦未见过。依臣所见,皇後娘娘因是被强行剥离契印後,腹中胎儿陡然失去陛下留于皇後娘娘身上的信香支持,才会腹痛难忍。若想缓解,应再度成契……可娘娘已然近六月身孕,实在不宜激烈房事啊。”
盛迁衡方才已安抚了褚逸,再度落下临时契印。然褚逸的眉眼仍蹙着,窝在他怀中,连气息皆幽浅得令人揪心。
“出去吧。”
御医行礼,“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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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嗅着盛迁衡身上的气息,腹中胎动频繁,似是每一下皆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
即便是後颈被盛迁衡落下临时契印,皆让他无法忽视那股疼痛感。
他觉出盛迁衡似是将他放于榻上,欲离去那一瞬,擡起湿漉漉的眼眸,道:“你去哪儿?”
盛迁衡揉着褚逸的掌心,于他已然红肿的眼眸上落下一吻,轻声安抚着,“我去处理些事情,速去速回!你和宝宝等我会儿,可好?我不会再离开你们了……信我!”
褚逸只觉浑身瘫软得很,可揪着盛迁衡袖口的手指似是有着无尽力道。
盛迁衡见状,立即俯身含上他的唇。
褚逸不过需要便环上盛迁衡的脖颈,不自觉挺
起身
子将自己凑了上去。
唇舌翻涌,唾液早已顺着唇角滑落。
盛迁衡从未见过褚逸这般主动,竟似急切要将他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
待到褚逸气息渐促,几欲窒息,他才轻抚其背,徐徐放手,轻声道:“阿逸,我去去便回,你要信我。”
褚逸喘息不已,双手仍紧攥着盛迁衡的衣领,久久不愿松开,声音微颤,满是哀恳:“别走……求你了……”
盛迁衡只觉额间突突地跳,擡眸瞧着褚逸,见他面色已然红润不少,眼尾晕开淡淡荷色,唇上还沾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水痕。
他终究是克制不住,即便是铁石心肠之人,也断无法舍下心爱之人。他微微阖目,深吸一口气,继而伸手将褚逸的衣衫细细整理妥当,轻轻将他抱起,缓步走到门口。盛迁衡擡腿轻踹了姜信瑞一脚。
他见姜信瑞还活着,问道:“姜信瑞,你到底用了什麽药?”
姜信瑞的面色苍白,擡眸瞧着盛迁衡一幅春风得意的模样,便觉天道不公。
为何每次皆是盛迁衡横刀夺爱!或许他早该用那情蛊,这样褚逸便只能满心满眼皆是他。哪还有盛迁衡眼下这幅德行。
他捂着伤口,冷冷道:“阿逸这幅模样,你猜不到吗?”
盛迁衡碍于将褚逸抱于怀中,不然他必得狠狠踹他一脚。
他擡眸望向随风,随风立即蹲下身再度捅了一刀。
只见姜信瑞哀嚎不止,盛迁衡立即擡手捂上褚逸的耳朵,转而继续逼问姜信瑞:“解药拿出来!”
姜信瑞止不住地呛咳,咳出了好几口鲜血,然而他嘴角仍是那般桀骜模样,朗声唤道:“盛迁衡,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轻易到手!你这一辈子便别再妄想与褚逸成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迁衡紧紧将褚逸拥在怀中,擡腿践踏在那柄匕首之上,恨声道:“不论褚逸是否与我结契,他都不可能心悦于你!你姜信瑞除了屡屡使出这等龌龊手段,还能有何伎俩?”
姜信瑞只觉那匕首又刺入体内几分,痛得他险些昏厥,声音断断续续道:“若不是你横插手,褚逸早便是我的人了!你才是个横刀夺爱的小人!褚逸早该是我的!”
盛迁衡垂眸望向褚逸眉间方舒展开来的蹙痕,此刻又微微蹙起,便再不愿与姜信瑞多作纠缠。
他开口交代随风,“把人带下去,严刑拷打。”
随风,“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