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不同于以往的喧嚣声。似乎有大队人马进府,隐约能听到欢快的奏乐声、喧哗的人语声、以及整齐的脚步声。
她执笔的手微微一顿。
哑婆傍晚来时,脸上带着些许未褪去的惶然和新鲜感,比划着,努力想表达什么。她从哑婆零碎的手势和模仿中,拼凑出了信息:从小偶尔寄养萧家的沈清漪小姐正式入府了。排场很大,夫人(沈氏)高兴极了,赏了下人,府里热闹得像过年。
萧瓷垂下眼睑,掩去眸中冰冷的神色,只是乖巧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又低下头,继续“专注”地抄她的经书,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笔尖落在纸上,写下一个个看似平静的字符。
唯有她自己知道,那笔锋之下,悄然转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
夜深人静,喧嚣早已散去。
府中想必正在为那位“空谷幽兰”的表小姐举行盛大的接风宴吧?
萧瓷面无表情地完成了一套高强度的格斗训练,汗水浸透单衣。她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着那粗糙纸张上自己写下的字迹。
一日日下来,变化已在累积。那字里行间,怯懦愚笨的皮囊下,属于“萧瓷”的锋锐骨相,已破土而出,呼之欲出。
她拿起笔,蘸了点清水,在冰冷的石砚上缓缓研磨。
然后,她在一张纸的角落,极轻极快地写下四个字:
静待花期。
水迹淡淡,很快便会干涸,字迹也会模糊消失。
但这四个字,却如同烙印,刻在她的心底。
写完,她正欲将笔放下。
忽然——
她的目光凝住了。
只见方才写下水字的那张纸,因为纸张粗糙吸水,那淡淡的“静”字水痕之下,似乎……隐隐透出了几点极淡极淡的……墨色?
像是之前书写时用力稍重,墨迹透过了纸背,留下的印痕?
这原本寻常。
但……
那透出的印痕,依稀组成了一个极其模糊的……
图案?
萧瓷的心,猛地一跳。
她立刻将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拿起,凑到窗前,对着月光,仔细辨认。
那透墨的印痕非常淡,且不完整,像是无意中沾染。
但那隐约的轮廓……
竟然……与她怀中那枚生母林氏留下的玉扣内侧,那奇异的花纹……
有几分相似?!
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且模糊不清,但那独特的弧度,那神秘的走向……
绝不会错!
这纸张……是府中统一采买的?还是……原本就在佛堂的旧物?
这墨痕……是谁留下的?是……母亲吗?!
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拿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
仿佛无意中,推开了一扇通往隐秘过往的……尘封之门!
而就在她全神贯注于这意外现之时。
“嗒。”
一声轻响。
一枚小小的、折叠得极其工整的……纸方块?
从房梁之上,飘然而落。
正好,落在她面前那张,映着模糊墨痕的纸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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