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宾楼门口,小燕子身着鲜艳的橙色粗布衣裳,同色系的头巾束,整个人透着股蓬勃的朝气。
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手里攥着大铁勺,“铛铛”地敲着锅边,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热粥来啦!管饱又暖身!大家别挤,排好队,人人都有份!”
她动作麻利地舀起一大勺,倒入一位穿着穿破旧衣衫的老妇人递来的碗中。
尔泰维持着秩序,细心搀扶行动不便的老人到旁边坐下。
见小燕子动作太急,洒了大半勺粥,他忙放下碗,无奈又纵容地看着她。
“我的大小姐,你慢点儿,粥洒了没事儿,烫着你可怎么好?”
他边说边自然地接过勺子,与小燕子交换了位置。
另一侧,紫薇分馒头,遇到衣衫褴褛的孩子,总会忍不住多塞两个。
柔声叮嘱:“慢些吃,别噎着。”
尔康守在她的身侧,沉稳地维持秩序,时不时提醒一句“小心手”。
厨房里,金锁和柳红仍在忙碌,柳青不时抬出来粥桶和馒头框。
每个人额上都沁着汗珠,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正忙碌间,街道那头箫剑和晴儿缓缓走来,阳光洒在他们两人身上,衬得他们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小燕子第一个现他们,跳着脚朝他们招手:“箫剑!晴儿!”
晴儿温声抬眼,对箫剑浅浅一笑,便轻快地小跑过来。
“抱歉,我来迟了。”
紫薇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与身后的箫剑,打趣道:“不晚不晚,来的正好!”
晴儿颊边泛起红晕,快步上前帮小燕子照顾老人。
“晴儿,我哥他不错吧?”小燕子朝她挤挤眼。
“你们好讨厌,怎么不等我呢?”晴儿带着点嗔怪,手上却没停,忙着帮老人分碗筷。
小燕子仔细打量她:“那不是派我哥去找你了嘛!”
晴儿害羞地侧过身子,不再看她。
箫剑这时抬出一桶粥,放到尔泰旁边,目光忍不住望着远处忙碌的姑娘。
“箫剑,你现在领教小燕子的‘神通’了吧?”尔泰温和的声音响起。
“确实领教了,果然,我这个妹妹,不同凡响!”箫剑笑了笑,暂时压下翻涌的情绪,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
眼看日头升到正中,领粥的人散去,会宾楼的伙计开始收拾街边的摊子。
小燕子、尔泰和箫剑去了二楼的房间。
晴儿疑惑地望着他们的背影,轻声问紫薇:“箫剑和小燕子身上,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
紫薇轻叹,“这就说来话长了,我慢慢讲给你。”
楼上房间内,箫剑一进门就直截了当地问:“今日这一切,是你安排的?”
小燕子眨眨眼,迎上他的目光,“不能算安排,只是帮你们创造个见面的机会而已!”
箫剑像是抽空了力气,颓然落座,目光茫然。
小燕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又与尔泰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围着箫剑缓缓坐下。
“你生我气了?”小燕子咽了咽嗓子,“晴儿与你上一世就在一起,我只是想让你们早点相识……”
箫剑缓缓转头,眼神复杂。
他对小燕子的“重生梦”本就心存疑虑,如今又添了这突如其来的邂逅,更觉不知所措。
见到晴儿,他确实心动了,可晴儿是皇室中人,他们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