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练了这么多年的剑法,又不是摆设!他凭什么把我说的像个废物!”
沈青搬了张椅子让她坐下,温声道:
“师姐息怒。亓兄那人,你还不知道?嘴比铁还硬,心却细得很。”
沈青顿了顿便提到,
“今天有只疾风兽从你身后袭击,你的心思在另一只身上,还是亓兄眼疾手快杀死了那只妖兽。
不然的话,你后背早就伤的惨不忍睹了。”
柳柒柒一愣:“我没注意……”
“他动作快,哪会让你看见危险?既然受了砚秋宗主的嘱托,他必然尽全力护你周全。
他那不是看不起你,他把保护你当成自己的职责,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再说,我们此次来确实是为了历练,可历练也不是非要硬扛甚至受伤才算数啊。”
柳柒柒听沈青这么说,指尖微微凉,想起亓岚几次挡在她身前,他转身时袖口沾着的血迹。
她吸了吸鼻子:
“好像,是我错了。我……是不是太较真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知道师姐向来要强。”
沈青递过帕子,“现在去把话说清楚还不晚。”
柳柒柒耳尖烫,拿着帕子起身离开。
而另一边,大厅角落里,亓岚正拿着酒坛猛灌。
温景端着盘炖羊肉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怎么,是想把自己喝死?”
亓岚抬眼瞥了他一下,又灌了口酒:
“你怎么来了?”
“看这样子,你跟柳柒柒吵架了?生什么了,跟我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
温景一边说着一边用竹筷夹起羊肉扔进嘴里,
“真好吃,尝尝?”
亓岚摆手拒绝,然后将事情从头到尾给温景讲了一遍。
“我保护她还有错了?真要是出了事,回去我怎么跟师尊交代?”
“你保护她确实没错,但她也是来历练的,不是来当瓷娃娃的。”
温景慢悠悠道,
“你把她挡得严严实实,她哪能长本事?她想自己试试,你不该总是阻拦。
你该稍微放手,让她在每一次搏斗里学习更多的经验。谁不是摸爬滚打过来的呢?”
闻言,亓岚捏着酒坛的手指紧了紧。
温景又道:
“你护她是师命,可她也是个要强的性子。你若真为她好,就得让她自己闯。
你只需要在非常危急的时刻稍微一帮便是。而且,你刚刚对她说的话太重了一些,她肯定会伤心的。”
酒液顺着喉管“咕咚”一声咽下,带着灼人的辣意。
没过多久,亓岚放下酒坛,站起身。
“我明白了,我去跟她谈谈……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