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获益良多?”周文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笑非笑,“本官还听闻,昨日有几名赵家的恶仆,在铃山脚下意图对你不利,反而被你教训了一番?看来陈观你不仅是文采斐然,这拳脚功夫,也暗藏不露啊。”
果然是为了此事!陈观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惊讶:“竟有此事?学生昨日归途,确曾遇到几名山匪拦路,学生侥幸凭借几分急智与随身携带的驱兽药粉将其惊走,并不知是赵家之人。大人明鉴,学生一心只读圣贤书,何来拳脚功夫?”
他将“驱兽药粉”轻轻带过,既解释了惊魂符的效果,又撇清了自身武力,将焦点模糊。
周文渊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追问,转而道:“赵家之事,本官自有计较。不过,文华书肆张掌柜那桩案子,那两名歹徒一口咬定是赵永年指使,赵家却又递上陈情书,言其为恶仆诬陷……此事,倒是让本官有些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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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陈观:“陈观,你与张掌柜相熟,依你之见,此事真相如何?”
这是把皮球踢了过来,试探陈观的态度和底线。
陈观沉吟片刻,朗声道:“大人,学生以为,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歹徒亲口指认,物证(打砸痕迹)确凿,此为一。赵家虽呈陈情,却无实证反驳,此为二。张掌柜安分守己,却遭此横祸,若不能秉公处理,恐寒了清泉县众多守法商户之心,亦有损大人清誉。学生相信,大人心中自有明镜高悬。”
他这番话,既点明了证据,又扣上了“商户之心”和“大人清誉”两顶帽子,逼着周文渊不能轻易和稀泥。
周文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陈观如此犀利,不仅没被吓住,反而将了自己一军。他哈哈一笑,掩饰住内心的波动:“好一个明镜高悬!陈观啊陈观,你果然没让本官失望。此事本官已知晓,定会详查,给你,也给张掌柜一个交代。”
他又勉励了陈观几句府试要用心之类的话,便端茶送客。
陈观走出县衙,心中明了。周文渊态度暧昧,既不想彻底得罪赵家,又因自己展现出的潜力(才学、以及疑似拥有的“手段”)而有所忌惮,想要观望。暂时,双方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是夜,月明星稀。
陈观正在房中巩固《小周天吐纳诀》的修炼,窗外忽然传来极轻微的叩击声。
“陈公子,是我,苏瑾儿。”
陈观心中一动,起身开窗。苏瑾儿如同一只灵巧的夜蝶,悄无声息地滑入房中,带来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
“苏姑娘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陈观掩上窗户,有些疑惑。
苏瑾儿神色凝重,低声道:“陈公子,你今日归来,气息沉凝,隐有光华内蕴,可是在铃山中……触及了那‘地脉之眼’?”
陈观瞳孔微缩,没想到苏瑾儿竟如此直接地道破关键!他沉默片刻,没有否认,也没有完全承认,反问道:“苏姑娘似乎对铃山之事,知之甚详?”
苏瑾儿轻叹一声:“不瞒公子,家母……与那‘地脉之眼’亦有些渊源。她曾在信中再三告诫,那处非同小可,牵涉甚广,甚至可能与一桩前朝旧案有关。”
前朝旧案?陈观心中凛然,想起了那具警示的白骨和“非地师传人必死”的遗言。
“家母还让我转告公子,”苏瑾儿压低了声音,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赵家背后,恐怕不止是地方豪强那么简单。他们与一个名为‘影阁’的神秘组织,似乎有所勾连。那‘影阁’行事诡秘,势力盘根错节,一直在暗中搜寻与地脉、前朝遗宝相关之物。公子你身怀地师印,又触及了洞天之秘,恐怕……已被他们盯上了。”
影阁?!
一个新的、笼罩在迷雾中的敌人,露出了冰山一角!
陈观感觉,清泉县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浑。而苏瑾儿母亲的身份,也愈显得神秘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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