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时候对付这种闷葫芦,耍无赖比讲道理有用多了。
她已经开始期待,回到蝶屋后,他到底要怎么“哭”给她看了。
回到蝴蝶忍的办公室,门被轻轻合上。
蝴蝶忍优雅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略显局促的身影,脸上的笑容越“和善”,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刚才的话题。
“哎呀,这么快就回到安全的‘据点’了,先生的‘眼泪’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我可是非常期待呢,毕竟能让先生这样的人流泪,一定是了不得的景象。”
“该不会是需要我再去请炼狱先生来,才能激先生的‘兄弟泪’吧?”
他看着她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继续用软刀子戳他,是真的快被气笑了,那点无奈和羞恼在胸腔里转了一圈,最终化作了一点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他没有回答,而是几步走到她椅子前,然后——出乎她意料地——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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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膝盖上,双手则环住了她的腰,形成了一个近乎依赖的姿势。
面具的冰冷边缘触碰到她的皮肤。
然后,他用那带着浓浓倦意、甚至故意拖出一点委屈鼻音的声音,闷闷地说:
“困的(泪水)……算不算。”
蝴蝶忍先是一愣,随即被他这耍赖到极致的行为和说辞彻底逗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边笑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面具:
“啊啦,先生这是在耍赖吗?”
“用困倦冒充眼泪,这可不符合约定呢。”
“传出去的话,波波塔塔维奇先生的信誉可要扫地了哦。”
他抬起头,面具后的眼睛(她仿佛能透过面具看到)带着点无奈的笑意:“真当真啊?”
蝴蝶忍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带着点小得意:“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
他像是彻底认命了,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把脑袋埋回她膝头,手臂收紧了些,用一种近乎嘟囔的语气妥协道:
“好吧好吧……那我先‘垫着’吧……(意思是先欠着)”(ps:这是个伏笔。)
这次,蝴蝶忍是彻底被他这耍赖又带着点幼稚的应对方式逗得笑出了声,不再是那种带着算计或调侃的笑,而是真正开怀的、轻松的笑声。
她伸出手,揉了揉他戴着面具的脑袋,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真是……败给你了。”
蝴蝶忍看着他耍赖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狡黠,慢悠悠地补充道:
“不过,拖欠可是要收利息的哦。”
他懵了,抬起头,面具孔洞后的眼睛眨了眨:“……利息?”
“嗯!”她俯身靠近,声音带着蛊惑。
“就……亲密接触的次数吧?比如,每拖欠一天,就多加一次……亲吻之类的?”
他瞬间慌了神,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差点从她膝头弹起来,连连摆手,伪装的声音都变了调:
“唉唉唉?!别别别!忍老板!这、这利息也太高了!天天亲……这、这谁受得了啊!我、我现在就哭!我现在就努力哭出来!”
看着他手忙脚乱、语无伦次的样子,蝴蝶忍终于忍不住被逗笑。
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那张碍事的面具,语气带着更深一层的试探和期待:
“那……摘了面具呢?摘了面具,也是想现在就‘还清’吗?”
他插科打诨的动作顿住了。
沉默了片刻,他抬起手,缓缓解开了脑后的绳结,将那张滑稽的笑脸面具取了下来。
面具之下,不再是伪装出的慌张或无奈,而是他真实的容颜——带着清晰而温柔的笑意,眉眼舒展,唇角微扬。
那张本就好看得足以让人心跳失衡的脸,在毫无遮掩地展现出如此真切而柔软的笑意时,更是仿佛能点燃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