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在廊下行走,明知不该多言,却还是忍不住向千花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眼神里既有暗示,也有劝慰。
几个更聪明的人甚至当着她们的面含糊说
“皇后娘娘何必再担忧陛下的感受?他……已非昔日的陛下了。反倒是大使殿下,如今才是值得依靠之人。”
这些话像一枚枚暗钉钉进千花的心。
她紧咬下唇,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胸口起伏得厉害。
身为皇后她一生都在苛守身份,可如今她身边的香子,那个羞怯顺从的表妹却早已开始顺势低下头,不再为国家和身份而惴惴不安,彻底投向了大使殿下的怀抱。
有人凑到香子耳边轻声
“小姐与大使殿下琴瑟和鸣,何必再多顾虑?天皇陛下的身影……已经是过去的影子了。”
香子娇躯微颤,抬眼偷看了我一眼,紫润的唇瓣张了张,没能说出话。
千花听在耳里,心弦一寸寸崩裂。
那“皇后”的身份在此刻不再是盾牌,反倒成了笑话。
她胸口微微紧,却在屏风后映出的我身影里,感受到了一种新的重量。
那是属于“主宰”的气息,属于另一个正盛的男人的呼吸。
她忽然意识到,所有人都在推着她往前,推向我。她再也没必要执着于那个疯癫孤独的男人,更没必要在意“皇后”的虚名。
她的手轻轻覆在小腹上,纤长指尖因羞怯而微颤,眼眸却不受控制地缓缓转向我。
我在不远处盘膝而坐,几名花妃围绕在榻边,柔声与我商议着朝堂之外的事情。
烛火投在雕花的檐梁上,映出长长的影子,空气里是檀香、酒气与女人们间花油混合的香味。
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夜来香倚在我身边,紫在烛光下泛着妖冶光泽;黑蔷薇面色冷冽,靠墙而立,雪肤红瞳像两颗燃烧的红宝石;水仙跪坐在我面前,双手托着一张情报地图,声音温柔却带着病态的沙哑。
我说话的时候,视线偶尔掠过屏风的缝隙——那边的两道身影更引人注意。
藤原千花与藤原香子并排坐在锦垫上,低声交谈着,衣襟半褪,纤长的指尖在膝上交错,像两只等待放飞的白蝶。
她们身后,嬷嬷与产婆正小心翼翼地端上“子息膳”——古法烹制的温补食鳗鱼切成细长条,裹着芝麻与味噌轻轻炙烤,散焦香;炖得软糯的山芋泥上点缀着红润的鱼子,蒸汽氤氲,带着咸鲜与微微药香;一盏艾叶温酒泛着青绿色光泽,暖意扑鼻。
老嬷嬷俯身替两人把脉后,低声来我这里回报
“启禀大使殿下,娘娘与香子小姐脉象调和,虽未见喜,但时机正好,可再图。”
话音未落,两女的脸颊已微微泛红,香子掩唇偷笑,眼神里有羞怯也有难以掩饰的期待;千花则轻咬下唇,眼角余光不时扫向我,凤纹外衣滑落至腰间,露出锁骨在烛光下细微起伏的光泽。
“二位娘子,此膳乃宫中珍膳,助调气血,请各自一盏。”
嬷嬷轻声劝食。
小侍女们跪着把膳食放在她们膝前,揭盖瞬间热气升腾,香味裹住她们的身影,像一场古老的祭祀。
香子双手接过山芋泥,手指因温度微颤,轻轻舀起一勺送入口中,暖流顺喉滑下,眼神瞬间朦胧,含羞地望向我,像小兽嗅探猎人,又像巫女祈求神明恩赐;千花则缓缓捧起那盏鳗鱼与鱼子混合的汤汁,指腹沿着碗缘划过,留下水光,她呼吸比刚才重了几分,凤眸深处掩不住一抹野性的光。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暗流她们当然知道这一切表面是“陛下的旨意”,是下人们、侍女们为了“顺利怀上我的孩子”所努力的仪式,可在她们心里,渴望已然变成真切的欲念。
每一口子息膳下肚,她们身体就更热一些,耳根愈红一些,连对视都带上了不加掩饰的锋芒——那是两只雌兽在同一片领地里争取优先权的眼神,谁都想先一步在我怀里留下一道印记。
烛光把她们的身影投在屏风上,两个影子交错,时而靠近、时而拉开,像两条蛇在香雾里缠斗又求欢。
她们手里的碗慢慢空了,胸口起伏越来越明显,呼吸交叠成一股若有若无的低哼,明明在吃补膳,空气里却弥漫出淡淡的情欲气息。
我继续与花妃们谈政务,心底却知道,那边的火正在一点点被点燃。
我轻声吩咐花妃们
“一切部署都已妥当,若有意外,依照我们预先留下的应急之策行事,不可迟疑。”
夜来香紫眸荡漾,笑容如狐般妩媚,身子微微前倾点头;黑蔷薇唇角冷然,红瞳里却闪过殷切的光;水仙温顺低,指尖摩挲衣袖,仿佛在掩饰那股跃动的躁动。
牡丹、凤仙、茉莉与芍药也各自应声,眼神齐齐落在我身上,带着信赖与炽烈的热意。
我阖上手中的卷轴,缓步向屏风后走去。
香气扑面,烛火摇曳,室内弥漫着檀香与女子的体温。
藤原香子与藤原千花并肩而坐,衣襟半敞,颈项与肩头泛着细汗,在光影下若隐若现。
见我进来,两女同时一颤,仿佛心事尽被洞悉。
我扫视周围,只有老嬷嬷、年轻侍女与几个小太监伺候,皆低屏息,殿中再无一名男子。
空气瞬间变得暧昧而静谧。
我上前一步坐在两女之间。
香子指尖颤颤,却主动牵上我的衣袖,脸颊红得像要滴血,呼吸急促却带着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