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屹受到的打击比想象中大,喝了不少酒,开不了车,苏今禾想送他回去,他摆手说不用,想一个人静静。
苏今禾确认他没醉,就先走了。
夜风微凉,她拢了拢围巾走出店门,又看到了沈南序。
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垂头靠在车身上,脸上没有遮挡物,在路灯下格外显眼。
他旁边聚集了一圈人,手机不断对着他闪烁,兴奋和他说着话。
沈南序好像心情不好,对周围骚动置若罔闻,闪光灯让他的五官轮廓明暗交错,一脸兴致缺缺。
还好这里不是商业中心,晚上人不多。
苏今禾往上拉了拉围巾,遮住大半张脸,衆目睽睽穿过人群,抓住沈南序的手臂,轻轻摇晃了下。
沈南序擡头看到她,什麽都没说,将她护进车里,摇上车窗,隔绝外界视线,开车离开。
苏今禾系上安全带,刚要问他怎麽在那儿,他先开口问:“君屹怎麽不送你?”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无端压抑。
她奇怪地看了一眼他阴沉的脸,“他喝了酒,我先走了。”
沈南序皱眉,“交往第一天就让女朋友先回去,像什麽话?”
“什麽女朋友?”
“你不是答应他的告白了?”
“我没有。”
沈南序猛踩刹车,刺耳的摩擦声中,转头看她,“可君屹说你同意了……”
还没说完,微信响了。
陈君屹:【骗你的。】
“……”
“话说回来。”苏今禾见他盯着手机不说话,问道:“你怎麽跟过来了?”
沈南序的心情从没像现在这样大起大落。
他把手机放一边,故作镇定道:“来找你庆生,你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嗯。”苏今禾点头,“但我要先回趟公司。”
沈南序重新发动车子,“回去干嘛?”
“商业机密。”
“……”
尽管已经很晚了,距离今天结束仅剩不到两个小时,沈南序还是调转方向,先将她送到了亿云。
苏今禾回去把项链收进包里,又用最快速度下去,高跟鞋走路实在不方便,她又想回家换身衣服,不过随口一说,沈南序竟然当了真,打方向盘换道。
苏今禾制止道:“现在回去,你生日都过了。”
“我知道,不是回你家。”
沈南序带她去了他常去的时装店,让她随便挑自己喜欢的衣服。
苏今禾已经逐渐分不清今天到底是他们谁生日。
她在店员的热情推荐下试了几套。
她们每次都一脸惊艳,把她夸上天。
只是销售话术而已,苏今禾没有太相信,却注意到沈南序一直在看她。
他的手随意插在口袋里,半眯起眼,看得又久又认真。
苏今禾试到第五套就停住了,目前最满意这套,咖色丝绒半身裙,搭配同色系的皮鞋,复古风格,清新文雅。
“就这套吧。”苏今禾散下长发,重新系上围巾,对沈南序道。
沈南序点头,言简意赅对店员道:“把她试过的都包起来。”
“不用这麽多。”苏今禾跟去收银台,轻拽他衣袖。
沈南序接过包装好的袋子,顺势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往外走,悠悠道:“谁让你每套都穿得这麽好看。”
“……”
苏今禾看着他们相连的手,什麽都没说,任由他牵着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