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序知道她口味淡,放下筷子道:“吃不下别勉强,我现在点外卖。”
“都说了,”苏今禾没表露出不喜,就着米饭夹菜,慢嚼细咽道:“好吃。”
沈南序便没说什麽,低头看起了手机。
起初苏今禾没在意,她吃饭时本就不爱说话,可直到碗底见了空,他的注意力还在手机上,她忍不住偏头问:“你工作很忙?”
“比工作重要。”
沈南序似乎在伤脑筋,把手机转向她,“你说,这麽多好看的照片,我该用哪张当桌面?”
照片竟全是她睡着的脸,各种不同的角度,唇角微翘,全然放松的表情,安然柔软。
苏今禾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睡着的样子,愣了一瞬,立刻伸手抢手机。
沈南序手腕轻松一擡,她扑了个空,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
“投怀送抱啊?”男人嗓音低沉带着调笑,手臂顺势抱着人。
“删掉。”苏今禾撑着他胸口坐直,板着脸道。
沈南序道:“不要,这麽可爱。”
苏今禾拿过自己的手机,对准他,“不删我也拍你了。”
沈南序对着镜头弯了弯唇,“拍好看点,给你当屏保。”
苏今禾无言以对,冷冷拿开他环着自己的手,从他身上离开,听到他在後面笑,低低磁磁,像羽毛在心尖挠痒,他笑完後道:“我买了樱桃,洗好放茶几了,想吃就拿。”
不用他说,苏今禾已经看到了茶几上的樱桃,鲜红欲滴,盛在玻璃碗里。
她捏起一颗吃,清甜可口,心里那点别扭莫名就散了,想起他做的饭,理应她洗碗,便又折返回去,看到他在洗手台边洗上了。
“我来吧。”她说。
“不用,坐着去。”沈南序摇了下头,手在水下冲洗碗碟。
苏今禾看了他几秒,忽然踮起脚,亲了一口他的侧脸,“辛苦了。”
沈南序洗碗动作一顿,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什麽都没说,只是速度快了几分。
洗完後,他擦了擦手,来到客厅。
苏今禾边吃樱桃,边翻看他从英国带回来的原版书。
沈南序坐过去道:“给我来一个。”
苏今禾头也不擡,在碗里拿了颗樱桃给他。
沈南序微微俯身,就着她的手咬下樱桃。
苏今禾感觉到什麽,面无表情看向他,“你是吃樱桃,还是我的手?”
沈南序握着她的手腕,咬了一口她的食指,留下一圈齿印,慢条斯理道:“你吃饱睡足了,我是不是可以算账了?说好的奖励,你都没兑现。”
苏今禾抽回手,“我刚刚不是亲过了?”
“那个不算,”沈南序坐在她旁边,点了点自己唇角,上挑的眼尾很勾人,语气暧昧又缱绻,“我更想要你主动亲这儿。”
苏今禾沉默地合上书,轻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沈南序看了眼被她放到茶几上的书,身上忽然一沉,苏今禾竟然跨坐到他腿上。
她垂眼睥睨他,单手掐住他的脸,完全不像是要亲人的样子。
沈南序神色未变,“就算被打,我也……”
他的声音被堵住了,苏今禾低下头,贴上他的唇。
沈南序近距离看她,干燥的喉结滚了滚。
苏今禾只是笨拙地贴着,没有下一步动作,十几秒後,她擡起头,“亲了这麽久,够了吧?”
沈南序怔住,扑哧笑了,手背抵唇,肩膀耸动,“你怎麽这麽可爱?”
苏今禾被他笑得,脸越来越冷,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按住腰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