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他那麽多暗线,他还能心生欢喜?那时他没入心,如今却不得不正视起来。
柳关山打椅子上起身,摇着摺扇,踱步到近前,他眯着眸打量,如一只笑面狐狸,叫人看不透心思。
离得近了,谢昭凌才瞧见,柳三爷腰间佩戴的不是寻常玉佩,而是缩小数倍的虎符和玉玺。
玉雕刻成那二者的形状,就这麽堂而皇之悬於腰间。
虎符与玉玺皆为御用之物,如此来往宫中,竟不会被治大不敬之罪麽。
谢昭凌陷入沉思。
谢昭凌思忖之时,柳关山也在安静地打量他。
柳关山一像不喜容貌胜於自己之人,今日见着这小友,说不出缘由地没有什麽讨厌的情绪。
「这位新朋友很合眼缘,我确实喜欢,会在京中多留些时日。」男人自带风情的凤眸斜了谢昭凌一眼,勾唇浅笑,「阿南,下回再带人来家中玩。今儿乏了,改日再议吧。至於这些……」
他收了笑意,冷淡地扫过一地仆从,目光如看死尸一般冰冷,漫不经心,轻飘飘地道:
「没甚用处,都杀了吧。」
郑丰南倏地噤声。
那跪在地上的婢女忽然惊慌出声,她神情仓惶,跪着几步蹭到男人脚边,她抬手揪住男人的袍子,仰着满是泪的脸凄声哀求:「主子,您方才说要我留下的,我有用,您别杀我!」
「你麽。」
柳关山凉薄的目光落在婢女脸上。
他不带感情地从头将她打量到脚,半晌,轻喃了一句:「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他没再看任何人,抬步往外走。
郑丰南连忙拉着谢昭凌後退一步,让开通道,他一揖到地,恭送人离开。
谢昭凌直挺挺站着,看着那婢女狼狈地拢着衣衫,踉踉跄跄跟了上去。
直到人走出园子,再不见踪影,郑丰南才劫後馀生般,直起腰,长舒了口气。
他揩着额角的冷汗,讪笑了声,「我送小谢将军出府。」
谢昭凌好笑道:「你们做主仆多久了?」
与眼前人谈话便能放松许多,郑丰南「唔」了声,「几年吧。」
「几年时间,你还如此惧怕他?」
郑丰南无奈摊手,「三爷心狠,莫说几年,就是用了二十几年的心腹,处理起来亦不会手下留情。」
二十几年?
谢昭凌微微蹙眉,「他竟已三十了麽。」
郑丰南哈哈大笑,「年近不惑啦!三爷保养得宜,连陛下回回都追问他养颜秘方呢。三爷可是陛下的童年伴读,年岁与陛下是相当的。」<="<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