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月嗓音含笑:「阿凌哥哥才不是没想到,只是不愿意往那边去想罢了。」
「你怎的还笑得出来?」谢昭凌茫然道,「你不该对我说——」
「说什麽?质问你怎麽会投胎成他儿子?」
谢昭凌惭愧地将头埋回去,心头沉甸甸的巨石被削下去一块,胸口稍微轻松了些,可他还是怕得要命,抱着人不肯撒手,生怕一松手,她就不见了。
他有些委屈:「阿月取笑我,投生谁家哪是我说了算的。」
「那不就得了,你在这惴惴不安个什麽劲儿?」乔姝月娇声埋怨道,「能不能松开一点,身子痛。」
谢昭凌理智归笼,忙不迭致歉,稍稍宽松了些手臂,但还是没舍得放开,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各处揉了揉,「你竟能接受我是他的孩子吗?」
那易知的事……也许她也能接受?
谢昭凌眼底迸发出期待的光。
乔姝月一无所知,轻描淡写道:「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她如今能毫无障碍地说出这些话,全赖前世陛下对她的悉心养护,给予了无尽的宠爱与包容,以及今生和谢昭凌共同长大这些经历。
爱是一点一点堆积起来的,是两世的谢昭凌给了她这个底气,让她能坦然自若地接纳所有。
她心里想着,前世的陛下果然早就知道了,他以为她很在意,所以坚决不肯透露半分关於身世的事。
乔姝月现在想想,认为陛下的选择是没错的。
前世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如此刻亲密,他们那会地位差异悬殊,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而她早已经被柳氏磋磨得没有一丝傲气与自尊,她自卑自贬,总觉得自己配不上。
若是他坦然相告,会不会恨他她不知道,但她会想要逃离是一定的。
彼时她对「柳」这一姓氏避之不及,巴不得再也不沾边,若真知道他是柳氏後裔,那她心中很难无有芥蒂。
即便她已经喜欢了他,但她已如惊弓之鸟,如被人伤惯了的野猫,很难再接受这样一个人的爱怜。
不过此刻的她早已非前世那个遍体鳞伤的自己,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她的心态和选择俱发生了改变。
是前世的谢昭凌造就了如今的她,她合该再馈还於他,将他从执念里也救赎出来。
乔姝月言讫,半晌谢昭凌都没吭声。
他环抱着她,犹豫良久,最终决定再赌上一把。
终於肯松开怀抱,他握着她瘦弱的肩膀,目光直勾勾地望向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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