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大宅,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苏家的家庭医生、私人顾问,甚至连苏家的几位闭关的长老,都被惊动了。
他们围在苏子墨的床边,一个个愁眉不展,束手无策。
此刻的苏子墨,已经不再抽搐了。
他就那么安静地躺在床上,面如金纸,气息奄奄,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他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医院的全身检查也做了,查不出任何毛病。
但他整个人,就是以一种诡异的度,在衰败下去。
他的精、气、神,仿佛被一个无形的黑洞,给彻底抽干了。
“怎么样?查出来了吗?子墨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家的现任家主,苏子墨的父亲,苏振海,对着一位须皆白的老者,焦急地问道。
这位老者,是苏家的三长老,也是苏家目前在符咒术法上,造诣最高的人。
三长老捻着胡须,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家主,子墨少爷的身上,没有中毒,没有中邪,更没有被下咒的痕迹。但是……他的命格,破了。”
“命格破了?!”苏振海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他的命格,不是有本命玉佩护着吗?”
“本命玉佩,已经碎了。”三长老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几块碎裂的玉片。
那正是苏子墨用来掩盖情咒,贴身佩戴的玉佩。
“从玉佩的裂痕和上面残留的气息来看,子墨少爷应该是动用了某种禁术,强行与他人绑定命格,结果被对方给破了,还遭到了极其强大的因果反噬。”
三长老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种反噬之力,霸道无比,直接冲垮了他的命宫。对方,绝对是个高手!而且,是个完全不讲玄门规矩的,狠角色!”
苏振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对于苏子墨偷偷修炼禁术的事情,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他看来,只要能给家族带来利益,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也无所谓。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次,苏子墨竟然踢到了一块他根本惹不起的铁板!
“查!给我查!”苏振海怒吼道,“查清楚子墨最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不管对方是谁,敢动我苏振海的儿子,我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就在苏家上下,因为苏子墨的事情而鸡飞狗跳的时候。
九爷古董店,也迎来了一位不之客。
第二天下午,钟离久正躺在摇椅里,一边喝着冰可乐,一边看冥时晏在那边对着破鼎“功”。
经过这几天的练习,冥时晏对体内力量的控制,已经越来越熟练了。
他手臂上那些暗红色的诅咒符文,已经很少再闪烁,颜色也淡化了许多。
他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在不引动诅咒的情况下,将一部分鬼王之力,平稳地输送进镇魂鼎里。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钟离久看着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和那专注的神情,觉得真是赏心悦目。
有个长得帅,实力强,还不用付工资的“工具人”,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就在这时,店铺的风铃,出了一阵急促而刺耳的响声。
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看起来二十七八岁,长相俊朗,但眉宇间却充满了嚣张和戾气的年轻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神情冷峻的保镖。
年轻人一进店,连正眼都没看钟离久,目光就死死地锁定了正在“功”的冥时晏。
他能感觉到,冥时晏的身上,散着一股让他感到极度不舒服,甚至有些恐惧的气息。
但他很快就将这丝恐惧,压了下去,转化成了更深的嫉妒和不屑。
“哼,装神弄鬼。”
他冷哼一声,然后才将目光,转向了躺在摇椅上的钟离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