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说没事……”
冷疏墨的声音终于响起来,带着明显的压抑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每一个字都透着哽咽。
她微微低头,睫毛不经意间扫过谢折卿的手背,那柔软的触感轻得像绒毛,却痒得谢折卿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就热了。
“总怕给我添麻烦……”
冷疏墨的拇指轻轻摩挲着谢折卿冰凉的手背,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声音里的心疼再也藏不住:
“折卿,你可不可以多自私一点?多对你自己好一点?”
此时,窗外的雨戛然而止,只留下零星的雨滴在玻璃上缓缓滑落,像是为这沉重的对话落下的眼泪。
残留在玻璃上的雨珠折射着惨白的灯光,在谢折卿眼底投下斑驳的光影,让那抹复杂神色更显晦涩。
停顿了片刻后,谢折卿再次开口,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啊?刚才手机响的时候,我看你好像挺着急的样子。”
喉间泛起的血腥味让她下意识抿了抿唇,指腹在冷疏墨掌心轻轻摩挲,似是想抚平对方眉间的褶皱。
冷疏墨的动作瞬间僵在原地。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白炽灯的光晕在她眼前晃出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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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着谢折卿泛着青白的指尖,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凸起,又抬头对上那双强撑着笑意却满是血丝的眼睛。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混着谢折卿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搅得她鼻腔酸。
重生前那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某个大雪纷飞的清晨,谢折卿在厨房忙得额头沁汗,将热乎乎的营养粥递到她手中时,连指尖都被烫得通红;
明明手腕被烫伤了,却笑着说“没事,一点都不疼”;
明明为了救自己受伤落下病根,可硬是瞒着不说;
……
她也曾问起,当时的谢折卿却总说“我没事,你去忙吧”,把所有的疼、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安,都悄悄藏在笑容背后,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伤口疼得攥紧了被子,却还在担心她的工作,怕自己给她添麻烦,耽误了她的事。
此刻眼前人苍白的面容与记忆里的画面重叠,冷疏墨突然觉得喉咙像被输液管勒住,酸涩得疼。
“没什么急事,就是工作上的一点小事,晚点处理也没关系。”
冷疏墨声音颤,反手握住谢折卿的手,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掌心,用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暖着她冰凉的指尖:
她能清晰感受到那冰凉的皮肤上凸起的静脉,像是干涸的河床。
窗外的风突然又起,吹得树梢残叶沙沙作响,却吹不散病房里凝滞的空气。
她顿了顿,眼神认真地看着谢折卿,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
说到最后一句,冷疏墨突然顿住。
她伸手轻轻擦去谢折卿鬓角的冷汗,指尖拂过对方眼下青黑的阴影,像是触碰一件随时会碎裂的瓷器:
“要是疼痛没有减轻就跟我说,别再自己强忍着了,好不好?”
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
谢折卿望着冷疏墨泛红的眼眶和认真的眼神,掌心传来的温度顺着血管漫遍全身。
那滚烫的温度裹着心疼,顺着指尖一点点往心口钻,令谢折卿的鼻子又酸了些。
她望着冷疏墨攥着自己手时微微泛白的指节,心里跟揣了团温软的棉花似的,又暖又涩。
谢折卿怎会不知道,此刻冷疏墨眼底的心疼没有半分作假,那是真真切切害怕自己身体再出问题,也怕自己再硬撑着扛过所有。
可这份既暖又涩的心情刚在心底漫开,另一份担忧就像细刺似的扎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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