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卿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她看着冷疏墨难得局促的模样,眼底浮现一丝无奈的笑意:“不是。”
她轻轻摇头,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栗色光泽,“老毛病可能要犯,提前预防而已。”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进冷疏墨的心口。
她瞳孔微缩,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不是看过老中医了吗?”
随即又意识到失态,急忙压低嗓音,“怎么还要吃布洛芬?”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
谢折卿有些诧异的看过去,看见冷疏墨眼底翻涌的情绪——那里面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焦灼与自责。
冷疏墨的指尖微微颤,想要触碰又克制地收回,最后只是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角,白导说斥巨资置办的昂贵戏服面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谢折卿微微眯起眼睛,略带诧异的审视目光在冷疏墨脸上逡巡。
她忽然轻笑一声,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陈姐昨天告诉你的?”
冷疏墨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度泛起薄红,她下意识别开视线,却又强迫自己转回来与谢折卿对视:“……是。”
这个简单的音节被她咬得极重,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
“因为我这个人很怕疼啊。”
谢折卿放下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语气轻快得近乎刻意。
下一秒,她毫无征兆地向前两步,红唇几乎贴上冷疏墨的耳廓。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距离让冷疏墨浑身一僵。
谢折卿虽然勾着唇角,但是语气古井无波,用只有她们能听见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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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老师,我们只是合约关系,现在又不需要拍摄营业物料,所以您大可不必在片场等戏时还这么遵守合约条款。”
谢折卿吐息间的温热拂过冷疏墨的耳垂,说出的每个字却冷得像冰:
“而且这个合约……”她稍稍退开些,好让冷疏墨看清自己眼底的疏离,“也快到期了。”
指尖轻轻掸了掸冷疏墨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说完这句话,谢折卿利落地后退两步,动作优雅得像在完成某个排练过千百次的舞台走位。
她朝冷疏墨微微颔,唇角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弧度,眼底的温度终是冷却了下来。
好不容易攀上距离片场最近的那棵老榕树,谢折卿的站姐“小卿本佳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让身体卡在粗壮的树杈间,这才腾出手来擦拭额头的汗珠。
晨露未干的树干有些湿滑,她不得不绷紧脚尖维持平衡。
“这次一定要拍出神图……”
她咬着下唇,动作麻利地调试着手中价值六位数的“大炮”。
早上那组路透因为手抖糊成一片,已经在粉丝群里被调侃了半天。
想到这里,她懊恼地拍了拍相机包上绣着的“卿”字ogo。
调试一番后,她手里的大炮儿正对着片场边上站在一起说话的两个人。
“哎,帮我扶一下。”
她用手肘碰了碰身旁同样姿势别扭的同行。
这位id叫“墨色倾城”的站姐是专门跟冷疏墨的,因为正主们是晒过带钢印证件的合法妻妻,两家站姐也处成了闺蜜,经常共享机位,互传生图。
墨色倾城将长焦镜头稍稍下移,皱着眉头轻声道:
“我总觉得这次她们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劲。”
她调整了下挂在树枝上的姿势,继续道:“虽然公开关系都五年了,可这次二搭怎么反而比第一次合作时更生分了?你看她们站着的距离——”
她指了指取景框里两人之间那道微妙的空隙,“都快能再塞个人进去了。”
小卿本佳人闻言,缓缓将眼睛从取景器前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