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上用受害者自己的血液,画着一个模糊不清的符号。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探员
面对如此残忍而带有强烈仪式感的作案手法,也感到了生理性的不适和愤怒。
伊森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体,原本涣散的目光聚焦在那些血腥的照片
眉头紧紧皱起。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掏出一根能量棒,撕开包装塞进嘴里
咀嚼的动作显得有些用力。那甜腻的味道此刻也压不住从胃里泛起的恶心感。
薇薇安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最初,三个辖区的警方都认为是独立的恶性案件,虽然手法残忍
但并未并案调查。直到昨天,法医实验室和犯罪现场调查组的联合报告出来,现了关键性联系。”
她调出另一组对比图:
“三名受害者背部的皮下组织深处,都现了一种极其罕见的金属微粒,成分完全一致
推测来自同一把自制改造的刀具。捆绑第一位和第三位受害者的绳索纤维来源相同
是一种常用于工业包装的尼龙,并非市面常见品。
最重要的是,法医在三位受害者眼睑分泌物和口腔内部都提取到了微量的同一种物质——
一种混合了蜂蜡、松香和某种特殊植物花粉的残留物,非常古老,像是…某种特制油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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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是塞拉斯。
他双臂环抱在胸前,眼神锐利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现场照片。
“这些手法…逆十字、缝眼、剥皮、血符…它们不是凶手的原创。
他在模仿,或者说,在向他所知的某种‘黑暗艺术’致敬。
金属微粒和特殊的混合物…那是他的‘签名’,是他无法完全掩盖的、属于他自己的痕迹。”
里德赞许地点了点头:“塞拉斯说的没错。初步心理侧写显示,凶手极度自恋,拥有强烈的表演欲和控制欲。
他可能对中世纪历史、异端审判或者某些极端邪教仪式有深入研究,甚至抱有扭曲的认同感。
他选择这些看似轰动的手法,一方面是为了满足自己病态的幻想
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为了误导调查方向,将警方的注意力引向对‘仪式’本身的研究,从而忽略他可能留下的更实际的线索。”
另一位资深探员马克插话,他指着地图上三个案地点形成的粗略三角形:
“抛尸地点…不,案地点就是第一现场。
选择独居男性,说明凶手进行了充分的观察和踩点
确保有足够的作案时间而不被打扰。这三个地点看似分散
但都在交通相对便利,却又足够偏僻、监控稀疏的老旧社区。
凶手对这座城市很熟悉,可能有自己的交通工具,可能本身就居住工作在附近区域。”
“而且他非常谨慎,”薇薇安补充道,“三个现场都被彻底清理过,没有留下清晰的指纹、鞋印或毛。除了那些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微量物证,以及那个…”
她顿了顿,切换图片,显示出第三个受害者额头那个用血画出的符号特写。
那符号扭曲而复杂,像是某种变体的字母,又像是抽象的图案。
“…这个符号。目前数据库里没有完全匹配的记录,符号学专家认为它可能融合了多个古老惩戒符号的元素
是凶手个人扭曲理解的产物。它可能是下一个目标的提示,也可能是凶手的个人标记。”
讨论逐渐热烈起来
“凶手应该有一定的体力,制服成年男性并完成那些‘布置’需要力量和时间。”
“他可能从事某种能接触到那些特殊材料的职业,有相关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