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皖哈登一边吹口哨一边把手放在口袋里。当光线从不同的角度照射到他的眼睛时,他那宝石般的眼睛变色了,但我所能看到的却是强烈的疯狂。
我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他的脚步越近,我的心跳就越快。
“为什么这里这么空呢。”
一个缓慢的声音响彻大厅。斯皖哈登稳稳地朝我走来,自言自语地说。
我不能轻易地从他身边经过。风会吹到他跟前,虽然只是直觉,如果我那样做,他会注意到我的。
即使这是一场梦,他看不见我,我也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尽可能地贴紧墙,等待他从我身边走过。斯皖哈登慢慢地向我走得越来越近,他正要经过我所在的地方。我屏住呼吸,害怕他现我。
我的心在耳边怦怦直跳。他不会看到我的,没事的,娜娜。我在脑海里低声对自己说。
但不知为何,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会看到我。一种不安、不好的感觉笼罩着我。我不安地咬着嘴唇。
“嗯?”
他的脚步声很快就停在我面前。他正站在我面前,困惑地歪着头。
斯皖哈登仍在不假思索地转动他的戒指。他停止转动,用手抓住了刀刃。刀锋刺进他的肉时有一点出血,但很快就愈合了。
“嗯……”
他翻了翻眼睛想了一会儿,忽然将那泛着冷光的刀刃径直朝我推来。蓝边的刀刃正好落在我眼前。我用手捂住嘴。我差点尖叫起来。
“我在这附近感觉到一种奇怪的魔法……”
斯皖哈登环顾四周,静静地自言自语。在收回戒指之前,他仔细地看了看我站在哪里,然后又开始用手指转动戒指。
那里什么都没有,是我的错觉吗?他静静地对自己说。他很快就对我失去了兴趣并离开。
他把手塞进口袋就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我非常想念科里,即使他完全没有精神。他仍然是最正常的。
不,我想念我真正的朋友,那些在我梦境之外的朋友。我想看看他们。
我真的觉得自己刚刚已经死过一遍了,现在才又复活。我的心脏继续在胸口疯狂地跳动。
我真的希望斯皖哈登不是纸条上说的那个人。我觉得我可以应付所有人,但光是在斯皖哈登旁边就让我吓得抖。
我转身冲回科里的房间。我的心怦怦直跳,头感觉好像在响,整个身体都热得要命。
我不能正确地思考。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朝我靠近。冷汗从压抑的气氛中倾泻而下。
我觉得世界在扭曲,好像地板会把我整个吞没,我挣扎了一会儿才找到平衡。
我不停地想起斯皖哈登刚才的眼睛,完全空洞的眼睛似乎在想,“我该把谁撕开?”
我感觉就像是有蜘蛛在嘴里爬,顺着脊梁往下爬。我无法让鸡皮疙瘩消失。我用手搓着脸。
我尽可能快地跑。我开始气喘吁吁,想呕吐,汗流浃背,泪流满面,头脑一片空白。我能看见门,就在这时,我开始放松地微笑起来。
砰!
一声巨响响起,我停止呼吸,疼痛感从我的后脑勺涌上。
不明的物体把我的头向前推,橙色的头遮住了我的眼睛。
哈啊,哈啊。哈啊。呃啊。我气喘吁吁地吐出一团唾液,摊开双手抓地。
我甚至没有足够的精力注意到有人从背后袭击了我,感觉好像有人从后面朝我扔了什么东西。
我跌倒后站不起来了。我试图站起来,但后面有人用脚踩住了我的背。
我稍稍抬起头,斯皖哈登正用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看着我。
“嗨?”
声音来自斯皖哈登。
“不好意思,黑魔法对我不起作用,所以。”
我把头完全转过去,仍然躺在地板上,看着斯皖。他朝我看的时候微微地歪着头。他的眼睛朦胧而茫然。
“如果我毁了这个魔法阵,我能更清楚地看到你吗?”
斯皖哈登眯着眼睛,试图用锋利的戒指刺伤某处。但他一直往地板上捅,因为他看不清我。
他不安地勾起嘴角,眼神却因看不清我的全貌而飘忽,始终没能直视我。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去移动,但我几乎完全失去了力量,无法反击。我很难一边忍受痛苦一边维持自己的意识。
我试图闭上眼睛,想着如果我在这里失去意识,我会不会在现实中醒来。
但我忍不住担心这里的斯皖哈登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我不能在斯皖哈登面前失去意识。我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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