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知道,那三个人临死前,我都看了他们最后一眼。
我坐在床边,手伸进怀里,摸到一块硬物——是从敌探腰间顺来的火折子。铜壳上刻着一道斜痕,像是刀刮的记号。
我轻轻摩挲那道痕。
影照镜没提示这个。但它让我活下来了。
我闭眼,呼吸放慢,试着往脑子里沉。月还没圆,反照不能用。但我想试试能不能主动调取记忆。
没反应。
它只在接触死亡时启动。
我睁开眼,盯着帐篷顶。阳光透进来,照在一根悬着的线绳上。那是我昨晚绑的警报装置,一根马尾系在门边,连着小铜铃。
现在它静着。
我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手有点抖。
不是累的。是兴奋。
我昨晚杀了三个人,没用杀招,全靠他们自己的破绽。左肩转不利的,我逼他反手出刀,他慢了半拍;使虚招的,我故意露空门,他抢进太急,膝盖撞上石棱;怕近身的,我贴上去就抱腰,他直接软了。
影照镜给的情报,一分不差。
我喝水,压住心跳。
这不是运气。
这是刀刃贴着骨缝走的准头。
门外脚步响,我立刻躺下,拉过毯子盖住头。
帘子掀开,许慕瑶瑶探头:“睡了?”
我没应。
她轻手轻脚进来,把一块烤饼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我掀开毯子,盯着那块饼。
她以为我虚弱,其实我饿得能吞下一整只鸡。
但我不能吃太多。身体还在恢复,代谢跟不上。
我掰了小块饼,慢慢嚼。
太阳升到头顶时,许元羽棋来了。
他站在帐篷外,没进来,只说:“西边破庙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坐在桌边,手里捏着那张任务令的纸条,藏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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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死了三个。”我说,“像是自己人动手。”
“现场像内斗。”他声音平得没波纹,“但有两处不对——火堆旁少了半块饼,墙角有拖拽痕迹。”
我心跳没乱。
“哦。”我说,“那可能是有第四个人。”
他盯着我:“你昨晚去哪儿了?”
“采药。”我抬头,“许慕瑶瑶应该告诉你了。”
他不说话,看了我五秒,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