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然看着这一幕,悄悄对沈以墨说:“他们俩这样,多久了?”
杨晚栀又拿了块草莓小蛋糕吃。
沈以墨正帮白书妍把蟹肉挑出来,闻言笑了笑:“从一开始相见,在这之后都这样。”
“真有意思。”南安然拿起一块曲奇递给弟弟,“就像……就像两只互相啄毛的小刺猬。”
“姐你比喻好奇怪。”南无恙咬着曲奇,眼睛却瞟向杨晚栀那边,“不过顾明夜刚才帮她擦嘴的时候,好像脸红了。”
白书妍突然凑过来:“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顾明夜喜欢杨晚栀?”
“嘘——”南安然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点!”
“本来就是嘛。”白书妍掰开她的手,压低声音,“上次杨晚栀感冒没来上课,顾明夜把她的历史笔记借去抄了三遍,说是怕她落下功课,结果自己熬夜整理了份重点给她。”
沈以墨挑着蟹肉的手顿了顿,随即轻笑一声:“确实不像他会做的事。”
“什么不像我会做的事?”顾明夜端着两盘烤肉走过来,把其中一盘全倒进杨晚栀碗里,“多吃点,看你瘦的,风一吹就倒。”
“要你管。上次密室你还让我减肥!”杨晚栀嘴上反驳,筷子却没停,夹起一块肥牛卷就往嘴里送。顾明夜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时间不知不觉滑过十点,餐厅里的人渐渐少了。杨晚栀靠在椅背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撑死我了……顾明夜,都怪你,非让我吃那么多。”
“明明是你自己抢着吃。”顾明夜递过一张消食片,“吃这个,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
南无恙已经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南安然轻轻拍着他的背,对沈以墨说:“我们该回去了,他明天还要早起。”
“我送你们。”沈以墨起身,对白书妍说,“你家跟他们顺路吗?”
“不顺路,我家在东边。”白书妍把最后一口粥喝完,“不过我妈说会来接我。”
“我等你妈来了再走。”沈以墨拿起她的书包,自然地挎在肩上,“外面风大,出去等吧。”
顾明夜看着杨晚栀打哈欠的样子,突然说:“我家也在东边,顺路送你?”
“谁要你送。”杨晚栀站起身,却被椅子腿绊了一下,顾明夜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那里还留着下午被油星烫到的红痕。
“站稳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扶着她的手没松开,“走吧,我送你到巷口那。”
夜风带着点凉意,吹得路边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杨晚栀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突然问:“顾狗,你历史选择题到底错了哪两道?”
“就你上次跟我争的那两道。”顾明夜踢开一块挡路的砖头,“不过我后来问老师了,你那道题确实对了。”
“那你还跟我争。”杨晚栀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不跟你争,你怎么会记得那么牢。”顾明夜的声音很轻,被风吹得有些模糊,“下次周考,历史我肯定过你。”
“拭目以待。”杨晚栀停下脚步,巷口的路灯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对了,今天谢了。”
“谢什么?”顾明夜装傻。
“谢你……”杨晚栀踢了踢石子,“谢你请我吃那个额外的鸡翅。”
“那是沈以墨请的。”顾明夜笑了,“不过下次我可以单独请你,就我们俩。”
“哇!他连咱俩额外去要的那个都请了!真兄弟啊!”
“嗯,所以,下次我请你啊。”
杨晚栀的脸突然红了,转身跑进巷口:“谁要你请!”
顾明夜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往回走。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白书妍来的消息:“沈以墨刚才说,下周周考要帮我补地理,你要不要一起来?”
他笑着回了个“好”,抬头看见沈以墨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正对着手机打字,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晚风掀起他的校服衣角,远处传来烤肉摊收摊的叮当声,像是为这个喧闹又温暖的夜晚,轻轻画上了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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