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利用这份优势,弄清楚江之岛盾子的真正目的,以及如何才能阻止这场疯狂的杀戮游戏。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重新将目光投向屏幕。
江之岛盾子在原地疯狂地笑了一阵后,似乎也冷静了一些。
她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熊头,然后迈着一种古怪而夸张的步伐,朝着走廊的深处走去,很快便消失在摄像头的视野之外。
重点关注系统的警报声也随之停止了。
地下工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但我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江之岛盾子那戴着黑白熊头套的疯狂身影,以及她那对绝望的病态渴求,如同梦魇般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很清楚,这样一个以混乱和杀戮为乐的怪物,一旦放任不管,整个希望之峰学园都将化为血腥的地狱。
我不能让她得逞!
尽管内心深处依然残留着对她的恐惧,但一种更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驱使着我。我必须做点什么,阻止她,至少,要尝试阻止她杀人。
我的目光落在了工作台上那架小巧玲珑的“幽灵1号”无人机上。
它原本的设计理念是隐秘侦查,但现在,我需要赋予它更强大的能力——控制,甚至是反击的能力。
声波催眠系统是让我引以为傲的明。
那是一套基于特定频率声波共振原理,能够精准干扰并暂时主导人类大脑特定区域活动的装置。
通过精确调制的声波脉冲,它可以有效地压制目标的自主意识,使其进入一种高度易受暗示的催眠状态。
我曾经用这个系统惩罚过一个猥亵邻居小女孩的街头混混。
我清晰地记得,在那个混混被我特制的声波生器照射后,他就像一个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木偶,乖乖地听从了我通过变声器下达的指令——脱光衣服,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高唱儿歌,一边跑一边大喊“我是变态我爱小女孩”。
那场面,让那个混混彻底社会性死亡,也让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明的潜在力量。
当然,那个时候,我只是出于一种朴素的正义感和对弱者的同情。而现在,我面对的是一个远比街头混混危险千万倍的“高校级的绝望”。
我迅从材料库中翻找出声波催眠系统的核心部件——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高频声波生器,以及配套的微型能量单元和控制芯片。
这些都是我以前实验剩下的备用品,没想到现在派上了大用场。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幽灵1号”的机身外壳,为声波生器寻找合适的安装位置。
既要保证声波的有效覆盖范围,又不能影响无人机的飞行性能和隐蔽性。
最终,我决定将声波生器巧妙地隐藏在无人机腹部摄像头的旁边,利用一个微型的伸缩结构,可以在需要时将其探出,对准目标。
能量单元和控制芯片则被我整合进了机身内部,尽量不增加额外的体积和重量。
为了确保催眠效果,我还对声波的频率和脉冲模式进行了微调。
针对江之岛盾子这种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甚至可能存在多重人格的特殊个体,普通的催眠参数未必有效。
我需要一种更具穿透力、更具压制性的声波模式。
我调取了大量关于精神控制和脑科学的研究资料,结合自己以往的实验数据,重新编写了一套针对性的控制算法。
这套算法的核心在于,不仅仅是简单地诱导催眠,更重要的是在催眠状态下,植入一个强烈的、不可违逆的“禁止杀人”的心理暗示。
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在她产生杀人冲动的时候,能够触这个暗示,从而阻止她的行动。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
我不知道这个系统对江之岛盾子究竟能有多大效果,也不知道强行干涉她的精神状态会带来什么后果。
但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将改装完成的“幽灵1号”连接到控制终端,开始进行最后的测试。
屏幕上,无人机各项参数正常,声波生器也成功启动,出一种人耳无法听见的特定频率波动。
“很好……‘幽灵1号改’,希望我不要让我失望。”
就在我准备将“幽灵1号改”派出去寻找江之岛盾子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监控屏幕。
画面中,那些被囚禁在各自宿舍的学生们,在经历了最初的恐慌和绝望之后,有些人开始尝试通过电子手册的通讯功能互相联系。
其中,一个留着栗色短,看起来很普通的少年(苗木诚,高校级的幸运)正鼓起勇气,向隔壁房间的“高校级的偶像”舞园沙耶香送了消息。
新的剧情似乎正在酝酿。
但我此刻的心思,更多地还是放在那个戴着黑白熊头套的危险身影上。阻止江之岛盾子,才是我目前最优先的任务。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无人机的操纵杆。现在,是时候让我的“秘密武器”登场了。
我紧紧握着无人机的操纵杆,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
尽管声波催眠系统是我亲手打造的,并且曾经成功运用过,但面对江之岛盾子这样一个深不可测、以绝望为食粮的疯子,我心中依然充满了不确定性。
但这丝不确定性,很快便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所取代。
我不能坐视悲剧生,我必须行动!
“幽灵1号改,出!”
我轻声下达指令,同时手指在控制面板上熟练地操作着。
工作台一侧,一个原本毫不起眼的通风口挡板无声地滑开,露出了一个仅容“幽灵1号改”通过的狭小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