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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沙漠意外(第1页)

第22章沙漠意外

越野车的轮胎碾过滚烫的沙粒,发出“咯吱”的闷响,像是被这正午的烈日烤得没了力气。车队在距离前方那片突兀的尸阵约五十米处缓缓停下,引擎熄灭的瞬间,沙漠里的热浪便裹挟着沙尘扑了上来,拍在车窗上留下一层细密的土黄色痕迹。

无邪推开车门,脚刚落地就被沙子烫得猛地缩了一下,连忙踮着脚蹭到车身阴影里。他擡手挡在额前,眯着眼望向沙丘顶端——张啓灵和黑瞎子早已站在那里,两人的身影被扭曲的空气裹着,像是随时会融进身後连绵起伏的黄沙里。小哥依旧是那身深蓝色连帽衫,帽檐压得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衣角被偶尔掠过的热风吹得轻轻晃着;黑瞎子则斜倚在一根半埋在沙里的枯木上,墨镜反射着刺眼的阳光,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把玩着腰间的匕首,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始终锁在尸阵的方向,与小哥的视线隐隐交叠。

“全体警戒,检查武器,注意脚下流沙。”阿宁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电流杂音让那紧张感更明显了些。她推开车门时动作比平时快了半拍,手始终按在腰间的手枪上——这支队伍走南闯北这麽多年,在沙漠里见尸阵本不算稀奇,但眼前这阵仗,连她都觉得心里发毛。

无邪快步走到谢语辰身边,後者正用指节轻轻揉着眉心,平日里打理得一丝不茍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冷静。“你看那几具尸体,”谢语辰的声音压得低,手指朝着尸阵的方向虚点了一下,“排列得太规整了,不像是自然死亡後被风沙堆在这里的。”

无邪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只见七具尸体呈北斗七星的形状散开,每一具都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干枯的皮肤紧紧贴在骨骼上,裂开的纹路里嵌满了沙粒,在烈日下泛着一种诡异的赭石色光泽。风掠过尸体的衣襟,发出“哗啦”的轻响,像是某种无声的召唤。他忍不住皱紧眉头,鼻腔里钻进一股暴晒後的腐臭,混着沙尘的干燥气息,刺得喉咙发紧:“这是。。。某种阵法?我之前在爷爷的笔记里见过类似的,说是用来守墓的,可没见过这麽邪门的。”

“像祭祀的布局,但又不对。”谢语辰上前两步,蹲下身拈起一撮沙子,指尖搓了搓便簌簌落下,“我早年跟着我二爷去长沙看马王堆的外围阵时,见过类似的半跪姿势,但那是用来‘镇土’的,符号和排列都和这个不一样——这尸体上的纹路,更像是西王母那边的东西,可又不完全符合已知的葬俗。”

他的话音刚落,沙丘顶端的张啓灵便动了。小哥没有回头,只是缓缓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面前的沙地,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麽。黑瞎子几乎是立刻就跟上了,他从枯木上直起身,脚步很轻,避开了小哥脚边的沙痕,刚好站在小哥侧後方半步的位置——这个角度既能看清小哥的动作,又能替他挡住一部分斜射过来的阳光。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小哥的指尖在沙地上顿了顿,黑瞎子便立刻会意,微微偏过头,朝着阿宁的方向扬声喊道:“阿宁小姐,过来看看——这儿有车辙,很新。”张啓灵(前世没有这些,看来出现了一些偏差,不过问题不大)

阿宁立刻带着两个队员跑过去,无邪和谢语辰也跟了上去。黑瞎子用脚尖轻轻拨开表面的浮沙,露出下面一道清晰的轮胎印,纹路还很完整,边缘没有被风沙磨平的痕迹。“你看这纹路深度,”黑瞎子蹲下身,手指沿着轮胎印划了一圈,“沙漠里的风这麽大,要是超过一天,边缘早该模糊了,现在还这麽清楚。。。有人比我们先到,而且走了没多久。”

阿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擡手按了按对讲机,声音比刚才更冷:“各车注意,周边三百米范围搜索,发现异常立刻汇报。”说完,她看向张啓灵,语气里多了几分客气:“张先生,你看。。。会不会是汪家的人?”

张啓灵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无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除了连绵不绝的沙丘,连只飞鸟的影子都没有,只有风卷着沙粒在地上画出一道道流动的痕迹。“小哥,发现什麽了?”他忍不住问道,话音刚落,就见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点调侃,却藏着认真:“小三爷,你没觉得太安静了吗?这沙漠里就算再热,也该有沙鼠躲在沙洞里窜,可咱们从停下到现在,连个虫鸣都没听见——这地方,邪性得很。”

无邪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顾着看尸阵,竟没注意到这诡异的寂静。就在这时,谢语辰突然“咦”了一声,伸手指向尸阵中央:“你们看那里,有东西在反光。”

衆人立刻朝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最中间那具尸体的手指缝里,隐约露出一点微弱的金属光泽,在烈日下闪了一下,很快又被阴影遮住。张啓灵迈开脚步就要朝尸阵走,手腕却突然被人拉住了——是黑瞎子,他的手指扣在小哥的手腕上,力度不重,却刚好能让小哥停下脚步。“我来。”黑瞎子的声音里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多了几分严肃,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特制的镊子,镊子尖上有细密的防滑纹,“这种嵌在尸体里的机关,我熟,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张啓灵的眉头微蹙了一下,目光落在黑瞎子握着镊子的手上——那只手平时总拿着烟或者匕首,此刻却稳得不像话,只是指尖因为用力而泛了点白。他沉默了两秒,还是缓缓退後半步,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背後的黑金古刀刀柄上,指节微微泛白——那是他准备随时出手的姿势,无邪看了这麽多年,再熟悉不过。

黑瞎子猫着腰朝尸阵走去,脚步放得极轻,每一步都踩在两具尸体之间的空隙处,避开了可能存在的机关触发点。他在距离中央那具尸体还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蹲下身,用镊子轻轻拨开尸体僵硬的手指。尸体的皮肤已经干硬如皮革,镊子碰上去时发出“咔”的细微声响,无邪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随着手指被一点点拨开,那点金属光泽终于露了出来——是个巴掌大的罗盘,青铜质地,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锈迹,边缘因为磨损而变得圆润,却还能看清上面刻着的细密纹路。黑瞎子小心翼翼地把罗盘取出来,没有立刻转身,而是先擡头看向沙丘顶端的张啓灵,眼神里带着点询问。小哥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黑瞎子这才松了口气,举起罗盘朝衆人喊道:“是个罗盘,样式挺古老的。”

谢语辰立刻跑过去,接过罗盘仔细查看,指尖拂过上面的刻度时,眼睛突然亮了:“这不是普通的罗盘,是战国时期的式盘,用来测定方位和占卜的。”他指着盘中央的指针,声音里带着惊讶,“你们看,指针没乱晃,一直指着西北方向。”

张啓灵这时才朝尸阵走过来,他没有去看谢语辰手里的式盘,而是径直走到左侧一具尸体旁,抽出背後的黑金古刀。刀刃泛着冷光,他用刀尖轻轻挑开尸体胸前的衣襟,动作轻得像是怕破坏了什麽——那具尸体的胸口,赫然刻着一个奇特的符号:似鸟非鸟,鸟首缠绕着一条蛇的纹路,线条流畅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威严。

“这是。。。西王母的图腾!”谢语辰凑过来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式盘都晃了一下,“我在敦煌的壁画上见过类似的,是西王母部落用来标记圣地的符号——我们。。。我们找对地方了?”

无邪也凑过去,盯着那个符号看了半天,心里又惊又疑:“找对地方是好事,可这些尸体。。。还有比我们先到的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往前走。”黑瞎子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张啓灵的肩膀,小哥没有躲开,只是微微侧了侧头,听他继续说,“这尸阵摆在这里,一是用来警示,二是用来挡路——刚才那车辙,说不定就是摆阵的人留下的,故意引我们过来。”

阿宁也走了过来,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能看出是什麽人做的吗?汪家的手法我见过,没这麽阴损。”

张啓灵的目光落在尸体的颈部,用刀尖轻轻指了指——那里有一道极细的伤口,边缘整齐,几乎看不出来。“颈动脉,一刀毙命。”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手法很专业,不是汪家的人。”

“更像是清道夫。”黑瞎子突然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冷意,他看向张啓灵,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了一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清道夫是道上对“收尾人”的称呼,专替人处理痕迹,下手狠辣,而且从不留活口,他们上次在秦岭遇到过一次,差点栽在对方手里。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像是某种信号,刺破了沙漠的寂静。张啓灵的反应快得惊人,几乎是哨声响起的瞬间,他猛地转身,伸手就把身边的黑瞎子拉到了自己身後。黑瞎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後背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下一秒,一支弩箭“咻”地破空而来,“钉”在他们刚才站立的沙地上,箭尾还在剧烈地颤抖,箭头上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

“找掩护!”阿宁的喊声瞬间响起,她一把推开身边的队员,自己则翻滚到车後,手里的枪已经上膛。

沙丘後面突然冒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戴着面罩,手里端着冲锋枪,子弹密集地射了过来,“哒哒哒”的枪声在沙漠里回荡,子弹打在车身上,留下一个个凹陷的弹孔。张啓灵按住无邪的後颈,用力把他推向车後,自己则跟着翻滚过去,目光却始终锁在黑瞎子的方向——黑瞎子已经躲到了另一辆车後,正探头朝他这边看,见他望过来,还咧嘴笑了笑,比了个“没事”的手势。

“他娘的,中埋伏了!”黑瞎子骂了一句,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改装过的手枪,上膛的动作干脆利落,就要探身出去反击。

手腕却突然被人按住了。是张啓灵,他不知什麽时候绕到了黑瞎子身边,手指扣在黑瞎子的手背上,力度不大,却让黑瞎子动弹不得。“别冲动。”小哥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他的目光扫过战场,又落回黑瞎子脸上,“他们在驱赶我们,不是要杀我们。”

黑瞎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顺着小哥的目光看向子弹的轨迹——果然,子弹虽然密集,却都避开了衆人藏身的车後要害,只是朝着他们身边的沙地射击,像是在逼迫他们往某个方向移动。“小三爷,你看西北方!”黑瞎子突然朝无邪喊道。

无邪探出头,朝西北方向望去,那里的沙丘比其他地方平缓,像是有一条被车轮压出来的痕迹通向远方。“他们想让我们去罗盘指的方向?”他疑惑道。

“因为那里有陷阱。”谢语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正用望远镜观察着西北方的沙丘,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刚才好像看到沙丘後面有反光,像是。。。机关的金属片。”

“借刀杀人罢了。”黑瞎子冷笑一声,刚想再说什麽,却见张啓灵突然直起身,朝着尸阵的方向走去。

“小哥!”无邪和黑瞎子几乎是同时喊出声。

子弹在张啓灵身边呼啸而过,有的擦着他的衣角,有的打在他脚边的沙地上,溅起一团团黄沙,可他却像是没看见一样,脚步平稳,径直走向尸阵中央。黑瞎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刚想冲出去,却见小哥在尸阵中央蹲下身,指尖在沙地上快速划动,动作快得留下一道道残影。片刻後,张啓灵站起身,朝着他们的方向打了个手势——那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安全”手势,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朝上挑了一下。

“跟我来。”张啓灵的声音传来,依旧平静,却让所有人都安了心。

黑瞎子第一个冲了出去,脚步飞快地跑到张啓灵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见他没受伤,才松了口气:“你小子,下次能不能别这麽冲动?”

张啓灵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黑瞎子的手臂上——刚才躲子弹时,黑瞎子的袖口被划破了,露出一道浅浅的划痕,还渗着点血。小哥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伸手想碰,却又顿了顿,最终只是朝着尸阵後方偏了偏头:“那边有洞口。”

无邪和谢语辰也急忙跑了过来,阿宁则带着队员继续掩护,朝着黑衣人射击,拖延时间。张啓灵带着他们绕到尸阵後方,那里的沙地比其他地方松软,拨开表面的浮沙,一个半掩在沙子里的洞口赫然出现——洞口约有一人宽,里面一片漆黑,一股腐败的气味混杂着潮湿的泥土味飘了出来,让人忍不住皱鼻。

“下去。”张啓灵看着洞口,简短地说。

无邪探头朝洞里望了望,黑不见底,只能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风声:“这下面是什麽地方?会不会有危险?”

张啓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黑瞎子。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却像是交换了无数信息——黑瞎子的墨镜滑到了鼻尖,露出那双带着笑意却异常认真的眼睛,他朝着张啓灵点了点头;小哥则微微颔首,眼底的冷意似乎淡了些。

“西王母宫的地下通道。”黑瞎子推回墨镜,语气里带着点笃定,他拍了拍无邪的肩膀,“别担心,有小哥在,咱们就算是掉进阎王殿,也能活着走出来。”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张啓灵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信任。

身後的枪声越来越近,显然阿宁的队伍快撑不住了。张啓灵不再犹豫,第一个跳进洞口,身体消失在黑暗中的瞬间,他还特意顿了顿,似乎在等後面的人。黑瞎子紧随其後,跳下去时还特意伸手扶了一下洞口的边缘,避免沙子滑进去挡住路。无邪和谢语辰对视一眼,也跟着跳了下去。

洞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无邪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前面人的後背,是黑瞎子,他立刻停下脚步,轻声说:“慢点,前面可能有台阶。”话音刚落,就感觉前面的张啓灵放慢了脚步,还特意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地面,发出“咚”的轻响——是在提醒他们前面有台阶。

就在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洞口後,洞外突然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流沙在移动。原本散落在沙地上的七具尸体,竟然缓缓下沉,沙子像是有生命一样,顺着尸体的缝隙涌上去,很快就将整个尸阵彻底掩埋,只留下一片平整的沙地,仿佛刚才那诡异的阵仗从未存在过。

黑暗中,黑瞎子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张啓灵的手腕,他下意识地想收回,却被小哥轻轻扣住了。张啓灵的手指带着点凉意,却很稳,扣在他的手腕上,像是在确认他的位置。“跟着我。”小哥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温度。

黑瞎子的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放心,丢不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前面的黑暗还很长,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麽,但无邪和谢语辰看着前面那两个紧紧挨着的身影,心里却莫名安定下来——只要有张啓灵和黑瞎子在,就算是这茫茫沙海下的千年迷阵,他们也总能找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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