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就这麽写吧,我怕写多了发不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钻过窗帘缝隙,在公寓地板上投出细长的光带,落在凌乱的床单边缘。黑瞎子醒得早,不是被光闹的,是身边人的呼吸太烫——张啓灵就躺在身侧,侧着身对着他,两人之间隔的那点距离,连空气都透着黏糊,他能清晰闻到对方发间混着的松木味,是张啓灵惯用的那款香皂,清淡却勾人。
他没敢动,就侧着身盯着张啓灵的睡颜看。这人睡着时也没完全放松,眉头微蹙着,像是在梦里都在琢磨事,长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扫出浅淡的阴影,平日里冷得像冰的轮廓,被晨光磨去了棱角,连紧抿的唇线都松了些,透着点难得的软。黑瞎子的目光往下滑,落在对方裹着睡裤的腿上——张啓灵的腿型好看,肌肉线条紧实,是常年摸爬滚打练出来的,此刻被子滑到腰际,露出来的腰腹线条更惹眼。
黑瞎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故意往那边挪了挪,膝盖“不小心”蹭到张啓灵的大腿。
几乎是瞬间,张啓灵就醒了。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睫毛颤了颤,身体先绷了起来,大腿肌肉僵得明显。黑瞎子能感觉到那点僵硬,心里更痒,故意用手肘又蹭了蹭对方腰侧:“早啊,哑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拖得有点长,像在撩拨。
张啓灵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看他,耳根还带着没褪尽的红晕——昨晚抱着黑瞎子睡,他其实没怎麽合眼,怕自己翻身压到对方的腿伤,又忍不住想靠近,折腾到後半夜才迷糊了会儿。此刻被黑瞎子这麽蹭着,那点刚醒的迷糊瞬间散了,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哑:“让开。”
黑瞎子非但没让,反而得寸进尺地把手搭在他腰上。指尖隔着薄薄的棉质睡衣,能摸到底下紧实的肌肉,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微颤。“跑什麽?”他凑得更近,热气喷在张啓灵敏感的耳廓上,“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上次在斗里躲雨,咱俩挤在岩缝里,比这近多了。”
张啓灵的耳根瞬间红得更厉害,连脖颈都漫上淡红。他伸手抓住黑瞎子的手腕,力道一开始没控制好,捏得黑瞎子“嘶”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劲大了,又立刻松了松,变成带着点暧昧的钳制,指尖还无意识地蹭过黑瞎子手腕上的旧疤——那是当年替他挡蛇咬留下的,这辈子他总忍不住想摸。“别闹。”声音比平时沉,带着点警告,却没多少威慑力。
“我要是偏要闹呢?”黑瞎子笑出声,故意往他怀里又钻了钻,鼻尖几乎碰到张啓灵的脸颊,呼吸交缠在一起,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两人就这麽在晨光里僵着,空气里的张力越来越浓。黑瞎子能感觉到张啓灵的呼吸变重,抓着他手腕的掌心也烫了起来,知道这人快绷不住了。果然,下一秒,张啓灵突然翻身,手臂撑在黑瞎子身侧,把他整个人圈在了身下。动作快得像在斗里卸粽子关节,黑瞎子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後背已经陷进软乎乎的床垫里。
“喂——”黑瞎子刚想开口调侃,嘴唇就被堵住了。
不是手,是张啓灵的唇。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点不管不顾的架势,却没忘了避开黑瞎子的腿,撑在床垫上的手臂绷得笔直,没压到他分毫。黑瞎子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扣住张啓灵的後颈,把人往自己这边带,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缠间,薄荷味混着黑瞎子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变得格外勾人,张啓灵一开始还带着点生涩,後来也放开了,舌尖轻轻蹭过黑瞎子的下唇,惹得黑瞎子忍不住闷哼一声。
一吻结束,两人都喘得厉害。张啓灵还撑在黑瞎子上方,额角的碎发垂下来,蹭到黑瞎子的额头,眼神深得像藏了片海,能把人吸进去。“这下满意了?”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指尖还在黑瞎子的後颈轻轻摩挲。
黑瞎子舔了舔嘴角,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还行吧,就是技术有点生涩,得多练练。”
张啓灵的眼神暗了暗,没说话,低头又吻了上去。这次比刚才慢了许多,带着点细致的试探,唇瓣轻轻蹭过黑瞎子的唇,再慢慢加深,舌尖小心翼翼地勾着对方的,像是在品尝什麽珍馐。黑瞎子配合地仰起头,手顺着张啓灵的後背往下滑,指尖蹭过他腰际的软肉,惹得张啓灵身体颤了颤,吻得更用力了些。
晨光越来越亮,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两人交叠的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晃悠。空气里除了呼吸声,还混着点暧昧的水声,黑瞎子的手慢慢往上移,解开了张啓灵睡衣的两颗扣子,露出底下的锁骨,指尖轻轻蹭过,能感觉到对方皮肤的滚烫。
张啓灵的动作顿了顿,不是停下,是更小心了些。他慢慢撑起一点身子,目光落在黑瞎子的腿上——昨天处理过的伤口还裹着纱布,怕动作大了扯到,于是伸手,轻轻把黑瞎子的睡裤往下褪了点,避开伤口的位置,指尖在他大腿内侧轻轻摩挲,惹得黑瞎子又是一阵闷哼。
“哑巴张,你……”黑瞎子的声音都软了,手扣得张啓灵更紧。
张啓灵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他的锁骨,动作轻得像羽毛,却带着足够的温度。他知道黑瞎子的腿还没好,不敢太放肆,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什麽易碎的宝贝——上辈子他没机会这麽靠近,这辈子,他只想把所有的温柔都给眼前人。
黑瞎子能感觉到这份小心,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主动往上凑了凑,吻上张啓灵的耳垂:“没事,轻点就行。”
张啓灵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更放松了些。他慢慢往下移,吻过黑瞎子的胸口,指尖避开伤口,轻轻缠着对方的手,十指相扣。晨光里,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交叠的身影在床单上挪着,被子被踢到一边,露出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每一个触碰都带着珍惜,像是在确认彼此的存在,又像是在弥补错过的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张啓灵才慢慢撑起身子,帮黑瞎子把被子拉上来,盖到腰际,又小心地检查了他腿上的纱布——没松,也没渗血,才松了口气。他自己的睡衣还敞着,锁骨上还留着点黑瞎子咬过的红痕,耳根依旧红得厉害,却没避开黑瞎子的目光,反而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疼吗?”
黑瞎子笑着摇头,伸手把他拉下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不疼,比你上次缝伤口轻多了。”
张啓灵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一声——那是黑瞎子第一次听到他这麽笑,不是平时的几不可察,是真的带着暖意的笑,像融了的冰。“下次不那麽用力了。”他说,手轻轻缠着黑瞎子的手指,十指相扣。
两人就这麽抱着躺了会儿,直到晨光把房间照得更亮,张啓灵才慢慢起身:“该起来了,要去新月饭店摸底。”
黑瞎子还赖在被子里,伸手拽住他的手腕:“急什麽?拍卖会不是後天吗?”
“裘德考的人可能已经在那边布局了。”张啓灵低头看他,眼神里多了点严肃,“上辈子……”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不能说漏重生的事,于是改口,“我听说他在新月饭店有不少眼线,得提前去看看。”
黑瞎子没多想,只当他是提前做准备,于是慢悠悠地坐起来,故意把睡衣往下扯了点,露出锁骨上的红痕:“行啊,不过得等我缓会儿——刚才是谁那麽急?”
张啓灵的耳根又红了,没反驳,只是递给他一件干净的衬衫:“快穿,我去做早饭。”
黑瞎子接过衬衫,看着张啓灵转身走进厨房的背影——睡衣还没扣好,腰际的线条露着,忍不住笑出声:“哑巴张,你衬衫扣子还没扣呢!”
张啓灵的脚步顿了顿,赶紧伸手扣扣子,手都有点抖,惹得黑瞎子笑得更厉害了。
厨房里很快传来了声响,是烧水的声音,还有鸡蛋磕在碗里的动静。黑瞎子慢慢穿好衣服,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张啓灵正站在竈台前,系着他的围裙,动作有点生涩地煎着鸡蛋,阳光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看着格外温顺,和平时那个冷着脸的“哑巴张”判若两人。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黑瞎子笑着走过去,从身後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
张啓灵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手里的铲子没停:“学的。”上辈子他看黑瞎子总吃泡面,就偷偷学了点,这辈子终于有机会做给他吃。
黑瞎子没追问,只是抱着他笑:“那我可得多吃点,尝尝哑巴张的手艺。”
晨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锅里的鸡蛋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味。新的一天开始了,新月饭店的危险还在前方等着,但此刻,在这间小小的公寓里,只有彼此的温度,和藏不住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