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凭她如何眨弄示意,依旧阻止不了那团灿金幼崽继续往前爬。
如果现在能呼喊,她绝对比牛菜的声音更为洪亮,只为两个字:别吃!
然而,沈叶的小爪越迈越快,不到片刻就完全走出蜘蛛娘的视线范围。
可恶!
後脑勺怎麽不长几只眼珠子,一点都看不到了。
蜘蛛娘试着出声,可努力多次,嘴还是那张嘴,极为艰难地扯开一丝缝隙,又被迫蓦地闭上。
她只能懊悔自己做饭太香,心中不停默念“别吃别吃别吃”。
那糊糊里估计也渗入了吞吞的毒液,要不是她本身就带点毒性,早就和牛菜一样,完全丧失意识。
谁能想到这麽一只奶乎乎的胖崽,竟然能长出毒牙。
毒倒了自己,外加他们三个。
也难怪他喊苦。
吃毒液,能不苦吗?
怎麽一开始就没想到这茬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崽还小,没那麽毒。
可,她还是想喊“别吃啊”。
“小主人!别吃别吃!”
报信蜂声音响起的瞬间,蜘蛛娘提起的心陡然放下。
这只黄黑相间的绒毛球来得可真及时。
若是这句心声被胖毛毛听到,他肯定会像现在这样,嫌弃地偷瞄一眼那木墩子,疯狂吐槽:
“小主人,这东西可不能吃。闻着香,吃着恶心。”
他後足勾着一长串淡黄花苞,嗡嗡嗡飞近:
“吃这个,里面是我特意从蜂巢带来的蜂浆。”
“甜甜的,你肯定喜欢。”
“花也能吃,我特意从蜂後那偷……,不,选的。”
不带停歇地说完这些话,他不忘再次提醒:“小主人,蜘蛛娘的饭,可不兴吃哈。”
他将花串放到自己小主人的爪边,转向那木墩子,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沈叶缩回欲图推开牛菜脑袋的爪子,擡头看着气喘吁吁的胖毛毛,又垂眸盯了片刻,伸爪揪起一个花苞。
沉甸甸,恰好能够一口一个。
刚入嘴,他就眯起眼睛,开心地扭动。
见金狮幼崽大口吃起来,报信蜂才缓缓落到牛菜头顶。
他前足交叉抱胸,後足翘起二郎腿,剩馀一对肢足紧抓着几根红棕硬毛,悠哉地半躺下。
仿佛在牛菜头上别了个黑黄相间的绒球。
而这球还不时挪动几下,发出长长的喟叹。
紧赶慢赶,可算赶到了。
蜘蛛娘做的饭,也就她自己,还有牛菜觉得好吃。